盧安平曾去過一趟西域弒族,一人獨行,幾乎將半個西域弒族殺穿,那西域弒族的族長被他打到幾乎隕落。
本來他為燕奢準備好了一切,只需要戰(zhàn)爭結束,燕奢就能水到渠成的完成復仇。
發(fā)生了那一切之后,盧安平就再也沒有回到過古元境,他刻意的逃避了過往的一切,再也沒有觸及舊人的因果,放任了那些人的茍活。
在蠻小月找來之前,盧安平幾乎忘記了曾經的一切,數(shù)百年間的麻痹,問心局之中的萬象眾生紅塵氣息沖刷之下,他再也沒有想起過興王莊以外的事情。
她的到來,讓盧安平再度想起了那件正確蠢事,也想起了過去的一切。釋懷與否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同樣的事情再發(fā)生一次,盧安平還是會義無反顧的進入戰(zhàn)場,只是這次他不會追求最大的戰(zhàn)果,會防備一二。
……
在蠻小月的生命之中,盧安平其實只是一個有過數(shù)面之緣,有著些許好感的過客而已??伤彩切U小月記憶最為深刻的味道,多年以后再度嗅到那種味道之后,她塵封多年的記憶之中浮現(xiàn)了他的臉,纏著蠻古滿,她旁敲側擊的問清楚了一切。
其實蠻小月一開始并沒有打擾盧安平的意思,可是弒族的變故讓她無法旁觀,這些年她與針鋒相對的弒族兩姐妹關系緩和了不少,對于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感受頗為清楚的蠻小月無法坐視不管,可一個仙元,別說是她了,就是靈族也不敢得罪。
她將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寄托在了盧安平的身上,不惜遠行,涉險進入隱安城的勢力范圍之內,得益于她敏銳的嗅覺,輕易的避開了隱安城的明暗守衛(wèi),可惜還是自信過度了。
在最后一刻盧安平出現(xiàn)了,就和以往的時候一樣,他總會在最危急的時候,以拯救者的姿態(tài)救下別人。只是這并非她的專屬,也遺憾于這不是她的專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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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還有多少時間?城內的事情還需要我?!北R安平答應了下來,沒有什么猶豫。
回望過去,放下與否都無所謂了,但有些事情他需要去做,他現(xiàn)在也有能力去做。可他現(xiàn)在是一個勢力的護道人,是隱安城當下的統(tǒng)帥最高決策者,若是尋常時候他自然可以脫身做些什么,當下戰(zhàn)爭剛剛結束,他實在騰不出太多的時間,只能權衡一番。
蠻小月掰了一下手指頭,抬頭給出了一個確切的時間:“還有十天,蚩圖要將她們煉制為爐鼎,還有十天的時間可以挽回?!?/p>
“七日后黎明,我與你一同出發(fā),暫時無法安置你,且在這片結界之內等我?!北R安平說完,沒有給蠻小月回答的時間,當即消失在了原地。
……
回到了隱安城,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盧安平沒有帶回蠻小月,也沒有給眾人解釋什么,依舊繼續(xù)完成自己的工作,只是明眼人都看出他有心事在,因為他處理城內事務的速度比以往要快很多,一些細致上的事情,他仍是精細的處置,只是他同時處理了多件,每一件都分出了心神。
雖說之前,盧安平也是不眠不休的處理事務,但自身仍然能夠得到補充,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以近乎空耗自身精元的姿態(tài)去處置事務。
這種瘋狂的姿態(tài),旁人也沒有多問,只是積極配合著盧安平,幫助他處理眼下的諸多事務。
七日的時間,就在忙碌之中度過了,將城內一應事務都安排妥當之后,就到了最后最為關鍵的一樁事務了,盧安平傳喚外間:“傳訊朱褚,讓他來見我。”
當下念陽幾個主事的弟子在定玄宗內主持事務,隱安城這邊,也就剩下了東方淮,朱褚、紹安、毛武真、萬類安他們幾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