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撞上了前車,聲響極大,引得周遭之人注目而來。
躺在前車車廂床榻之上被侍女服侍的公子哥,方才還正悠哉悠哉吃著侍女喂到嘴邊的葡萄。
身為某一皇國子嗣的他,此番求入星落宗踏入仙途,已是胸有成竹,上下關(guān)系已經(jīng)打點(diǎn)清楚,只等遞上令牌就拜入山門了,為顯得低調(diào),此行他只坐了一輛十四乘馬車的他
見到路上的擁堵,對于這些苦求入仙門而不得的家伙,他滿眼的不屑。
倒是也沒有出言嘲諷,只是指揮著車夫回頭,準(zhǔn)備在城中歇上一日,等前頭那些無緣仙門之人退去之后,他再去遞交接引仙令,入仙門之中。
車夫轉(zhuǎn)頭超過了那個龜爬一樣的馬車,駕車很穩(wěn),車廂內(nèi)的美酒都沒怎么晃動。
剛超過那輛車,再度臥在床上,吃著葡萄的公子哥,剛吞下一個葡萄,車廂便巨震了一下。
未經(jīng)咀嚼的葡萄,一下子卡在了他的喉頭上,讓他怎么都吐不出來,只是張口,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響,不多時(shí)臉色已是憋得青紫,在車內(nèi)的侍衛(wèi)連忙上前,拍著此人的后背,緩著對方的狀態(tài),侍女在一旁不知所措,那車夫見到車內(nèi)的樣子惶恐萬分。
先看了一眼車內(nèi)的的狀況,然后就轉(zhuǎn)頭去了車后議論叫罵。
車夫見到車后盧安平駕著的那輛十乘馬車,當(dāng)即叫罵道:“混蛋,為何突然催動韁繩,撞擊我家馬車,你知道我家少爺是誰嗎?你知道招惹了我家少爺?shù)南聢鍪鞘裁礃拥膯???/p>
盧安平看著推卸責(zé)任的車夫,皺著眉頭,冷聲道:“我管你家少爺是誰,我也管你是什么東西,自己把馬車停下,找我們的事,你未免有些太過霸道了吧?莫不是車?yán)锏娜艘驗(yàn)槟氵@賭氣之為出了事,急忙來甩鍋?”
盧安平見著眼前這氣急敗壞的家伙,一語道破了對方的心理。
幾乎都不用猜,一眼便能知曉一切。真論起來也是對方的事情,先前十乘馬車本要撞上對方,可盧安平制止了有靈馬匹的賭氣行為,以星火之氣安撫了這十乘馬,讓他們緩步向前。
保持著倒也有一段距離,誰知道對方急停了下來,這一下就撞上去了。
對方馬車險(xiǎn)些掀翻,盧安平這幾匹馬也撞得不輕,真論起來,盧安平的損失才是最大的,他不去找對方計(jì)較已是寬宏大量,誰曾想這好死不死的車夫,前來找麻煩,盧安平罕見的生出了一點(diǎn)脾氣。
在車夫后方,前車下馬之地,一個精壯的黑衫漢子,扶著一個錦繡青袍消瘦公子哥,從車駕上走了下來。
錦繡青袍公子,臉色上的紫紅色還未徹底消退,他一副虛弱的樣子,看著身著灰衫,打扮的很平民的盧安平,氣不打一處來,怒聲道:“就是你這個混蛋,好死不死的撞老子的馬車?”
錦繡青袍公子哥,看著盧安平,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那身形高大,雙臂肌肉壯碩,手負(fù)一把長刀,背著一個黑色布包的黑衫漢子,眼中帶著臨戰(zhàn)的殺意,看向盧安平似乎隨時(shí)都要動。
那人好似想要在盧安平出手之前,便先手出擊,想要一把手將盧安平拿下。
江湖武夫比不得長生仙人,只是難以比擬長生仙人而已。在凡人之間,他們的戰(zhàn)力非同凡響,一些凝練出內(nèi)力的江湖武夫,動輒可敵數(shù)百人,武法精煉之下,勝過長生者也未必不可能。
看著那殺意滿滿的黑衫武夫,面對怒氣沖沖的錦繡青衫公子哥。
盧安平?jīng)]有第一時(shí)間去應(yīng)對,只是對著身后車廂,輕言道:“撞了別人的車,沒什么事,你先等會兒,用不了多大會兒就能離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