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fā)現(xiàn)了弒族眾人與長生者搏殺之后,盧安平停下了腳步,站在距離沙丘數(shù)十里的一個視覺盲區(qū),眺望遠方。他收斂氣息,站在那里,身著灰黑衣衫,沾染了沙塵,與環(huán)境融為一體,除非在數(shù)十米之內(nèi),否則發(fā)現(xiàn)不了。
沙丘后方,與靈宗修士不期而遇的弒族眾人,自然是一言不合就出手。
以前勢均力敵的雙方,從隱藏秘境離開之后便有了差別,弒族余下長生者戰(zhàn)力不勝從前,無法對抗靈宗的弟子。
全靠漫絨和漫雪柔兩個女子支撐局面,弒族這一行才支撐到了現(xiàn)在。
無論是外面看,還是親身參與爭斗的長生者,大概都不會覺得弒族一行人落于下風有什么問題,就是單純的在隱藏秘境中消耗過大,戰(zhàn)力不勝從前。
可盧安平是清楚的,弒族這些人就沒有傷及根本,更談不上戰(zhàn)力缺失。
他們之所以不出手,讓兩個女子面對,是因為之前生出的分歧,又或許是早有積怨,盧安平不得而知,他只知道,那些弒族的男子,無法從力量的層面上贏過兩個女子。
正面競爭不過,便出此下策,挑釁靈宗之后,讓兩個女子去獨立面對靈宗一眾人,消耗兩人之后,他們可以暫時掌握主動權(quán)。
外面的弒壬因為情報的缺失,不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小心思,就算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沒什么損失,大概也不會計較。
眺望情況的盧安平,捋清楚了一切,將弒族那些人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
從他駐足到他想清楚一切,過了足足小半個時辰,兩個女子應(yīng)對的時間恐怕得有幾十個小半時辰。
這期間盧安平并沒有出手幫助漫絨和漫雪柔,倒不是他不想,只是他現(xiàn)在的處境很尷尬,一旦出手吸引了一些人的視線,再讓靈覺敏銳的漫雪柔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那就完蛋了。
顧慮之下,隱匿著氣息,想清楚這一切的盧安平,在思索著用什么辦法幫助漫絨和漫雪柔。
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幫助漫絨和絕美的女子的同時不讓弒族的長生者拖后腿,這對盧安平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zhàn)。
并不是完全沒有思索出結(jié)果,盧安平其實有著一個方法來應(yīng)對眼下的局面,只是這些需要一個契機。
眼下漫絨和絕美的女子尚有余力,還可以支撐一陣子不陷入到危機之中,這段時間,可以讓盧安平在其中找尋不暴露自己,又可以讓他們安然脫困的契機。
盧安平不會盲目等待這個契機,如果兩個女子真的遇到危險,他會不顧一切去救護。沒什么理由,他見不得女子吃虧。
在遙遠的地方觀望著那里的一切,盧安平?jīng)]有一絲松神。瞬息之間才能捕捉到的契機,不容錯過,兩個女子的狀態(tài)并不算好,靈宗眾人若是喚出了妖靈,瞬息之間便是生死之局,松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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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喘吁吁的漫絨,額頭上掛著細密的汗珠,她一人阻擋靈宗眾人,讓姐姐與那個討厭的家伙在另一個層面上爭斗,不失風度。
至于弒族之中的那些草包兄長和弟弟,漫絨對他們沒有一丁點的指望。從來都不喜歡他們的漫絨,現(xiàn)在更加的討厭這些眼高手低,本事不大氣性大的家伙。
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全然不顧自身糟糕狀態(tài)的漫絨,看著十數(shù)人被四個人圍著打的弒族強者,滿臉無奈。
細細簌簌的靈力由無形化為有形,化作飛蟲,化作妖物,又一次沖擊而至。
漫絨肉身浮現(xiàn)出法印的痕跡,她和之前很多次一樣,以肉身硬抗靈宗的殺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