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架起防御,回過神來反應(yīng)不及的高笙,想要轉(zhuǎn)移防護,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的姐姐,只在啟心境,修習了一些駐顏的法門,擋不下這一招的。
值此之際,雷霆忽地消失,一個身影站在了兩方之間,突兀出現(xiàn)的中年男人,盯著高大的黑衣青年,俯瞰著對方,眼中帶著一絲漠然。
“三枚玄晶,為你護法一時,保你姐弟無恙,愿否?”盧安平渾厚的聲音響起,盯著面前的高大青年,話說給身后的高笙聽。
“就是他,在族前出手,滋生事端?!笨⌒闱嗄?,見到盧安平出現(xiàn),連忙指著盧安平,對周圍幾人說著。
“你不知道擅闖我高族,是什么下場?”黑衣青年略略仰頭,盯著盧安平的眼睛,質(zhì)問道。
在質(zhì)問的同時,他想要抽出手,卻怎么也做不到,一些小動作,也全部失效,在面前這人眼前,他好似凡人一般,這讓黑衣青年本能的生出厭惡之心。
“神國委托,讓我等送你族弟子歸家,倒是這一路上,蒼蠅不斷,他回來你們這么怕?不惜在族前阻攔,讓我等看到你高族的小肚雞腸,也不愿這么一個剛?cè)脬懙赖那嗄昊貧w,你們在怕什么?總不至于怕他擋了某些廢物的路吧?”盧安平面對對方扣下的大帽子,反唇相譏,“況且那算是擅闖嗎?不是你高族弟子開啟的傳送陣,放的行?”
“哼!”黑衣青年面露陰沉之色,卻依舊做不出什么動作,想要抽出手,被盧安平抓住的拳頭,像是嵌在石頭里一樣,動都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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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幾人,面露不善的看著盧安平,各自擺出架勢,卻什么都沒有做出來,那一副劍拔弩張的姿態(tài),看起來好像是在鬧著玩一樣,各自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何催發(fā)不出靈源了。
唯有盧安平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催動了劍氣,以無形的神道劍意,斬破了這些人的靈源,他們不是沒有激發(fā)出力量,只是在力量催動的那一瞬間,便被無形劍意攪碎成最原本的模樣了。
參悟不到萬一的劍意,便是如此強橫不講道理,即便面對知命和法淵,他也能將那些人的力量,斬滅一二。
“那便請先生助我?!笨吹竭@一切愣神片刻的高笙,當即欣喜若狂,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袋玄晶,丟向了盧安平。
抬起另一只手接過玄晶的盧安平,取了其中的三枚,將剩下的丟回給了高笙,“三枚便已足夠。”
面前的黑衣青年臉色鐵青,在剛剛盧安平分神的那一瞬,本是個極好的進攻機會,即便無法催動靈源,單憑拳頭,也能給對方一個教訓(xùn),可關(guān)鍵時刻,他的身體失去了掌控,一瞬的刺痛與酥麻讓他不知所措,雖然只有短暫的兩息時間,也讓他分外不適。
卸了對方關(guān)節(jié),重新上回去的盧安平,在星火之力的加持下,速度就是如此的夸張,遠距離之下,法淵境都無法看清他的動作,就不用說近距離下一個被怒火沖昏頭腦的銘道了。
“沒別的事,你們可以走了,如果想要跟我來場生死搏殺,只要事后我不擔責,你可以試試,我手上沾的不少,不介意多一些?!北R安平說著,將身上的戾氣與殺意釋放了出來。
永夜之中的煞氣、神魔戰(zhàn)場之上留下的、異世妖兇的、那血色空間之內(nèi)的、還有那一方無名世界劍山之下的,純粹的殺氣濃郁的不可思議,那是遠比尸山血海還要夸張的東西。
饒是狠辣無比的黑衣青年,直面盧安平殺氣沖擊之時,也涌現(xiàn)了一抹慌亂的神色。
“混蛋,不要拿我當槍使?!焙谝虑嗄?,反手一掌,將那個俊秀青年打翻在地,力道極重,對方霎時間口角溢血,一副狼狽的模樣。
盧安平懶得在意那黑衣青年的發(fā)泄,冷冷道:“滾!”
不帶感情的聲線響起,黑衣青年惡狠狠的盯了盧安平他們一眼,終是沒有說什么,拂袖而去
,留下了盧安平他們幾人,還有口角溢出鮮血的俊秀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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