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出尖銳聲音的是一個身著白袍騎著白馬,錦衣華服的貴公子。
這一套行頭,著實不俗,白馬沒有一絲雜色,白袍錦繡,有種超塵之感。若說有什么敗筆的話,就是這人的長相,眼眶深陷,好似縱欲過度一樣,臉上坑坑洼洼的,在這一身裝扮的反襯下,觀之有些擬人。
盧安平搖頭的同時,家伙繼續(xù)尖著嗓子說著,“這一路上可還算平安?沒有遇到什么麻煩事吧?!?/p>
“呸。”趴在盧安平旁邊的李樂瑤,看著那個陰陽怪氣的家伙,很是不忿的樣子。
李掌柜在那里與陰陽怪氣的家伙說著話,言辭之間稍顯弱勢,只是說著僥幸未死之類的話語。
“這家伙什么來頭?”盧安平看著那個張狂的家伙,問向一旁有些不忿的李樂瑤。
“嘉源城郭家家主的小兒子郭奎,一個不學無術(shù)的家伙,仗著他姑姑是城主夫人,便在嘉源城橫行霸道,先前甚至要奪叔叔的產(chǎn)業(yè),若不是叔叔擔下了這樁城主吩咐下來的差事,恐怕產(chǎn)業(yè)就已經(jīng)被奪了去······”李樂瑤不忿的說著,越說越氣的樣子,就在這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不再開口。
“知道了的話,別說出去,這種事不能說的?!甭牭缴倥辉傺哉Z,盧安平叮囑了一句,然后繼續(xù)看向那個方向。
買兇截殺之事背后之人就在眼前,這李掌柜也只能忍氣吞聲,好聲好氣的說著話,強權(quán)壓服之下,不敢不從吶。
盧安平看著這一切,倒是沒有什么感觸,他依舊在想著離開的事情,這之后李掌柜他們雖有些麻煩,但總歸完成了城主的委托,不會有什么大事的,強權(quán)之下,謹慎些是可以自保的。
李掌柜與那郭奎正在聊著,陪著笑臉的李掌柜,出讓了一些利益,答應(yīng)送出兩個從西海買來的小姑娘,贈予這郭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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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聞樂瑤妹妹跟著你一起去了趟西海啊,也沒見她出來迎接我啊!”郭奎一副不買賬的樣子,自顧自的說著,然后便催動了一下韁繩,看向了馬車這邊,“樂瑤妹妹,你奎哥哥來了,也不見見吶。”
一整個車隊里就這一個帶篷子的車,沒瞅見李樂瑤的郭奎自然向著這里而來。
身著青衣的李樂瑤,見此,有些害怕的樣子,躲到了盧安平的身后,她很不喜歡那個郭奎。
盧安平放下簾子關(guān)上了車窗,沒有轉(zhuǎn)頭,自知避不開這一次的盧安平,有些無奈的樣子,他坐正擋住了他身后的李樂瑤。
“樂瑤妹妹是不是在里面啊,出來見見你奎哥哥啊,你這樣避而不見,奎哥哥可要生氣嘍?!奔怃J的聲音響起,話語之中帶著猥瑣的意思。
“凡間小輩,何故驚擾老朽?”屬于長生者的威勢流散出去,卷起了馬車周遭的沙塵。
滄桑的聲音響起帶著不怒自威之感,卷起的沙塵表露了他的身份——長生者。
從少女躲到身后開始,盧安平就知道躲不過去了,與其直面糾纏一番再表露身份,不若展現(xiàn)出來,連面都不露,震懾一下對方了事即可。
“晚輩嘉源城郭奎,見過長生之人,仰慕長生者,不知前輩可否一見?”馬車周遭的沙塵四起,郭奎牽扯著韁繩,卻并沒有害怕,似乎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一樣。
“你不配面見老朽?!北R安平冷聲道。
面沉如水的郭奎,面對盧安平這決絕傲然的話語,仍是平聲靜氣道:“既然長生者如此言說,那在下便不見了,晚生告退?!?/p>
有些頭疼的盧安平,聽著車外漸漸遠去的馬蹄聲,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而變成了有些頭疼的樣子。
騎著一匹馬的李掌柜,面對如此情形,臉上帶著一抹喜色,開始著手報備進城。
城主特許的貨物,加之車里有個不知根底的長生者,這一行檢查很快就過去了,凡俗城池,對于長生者也沒有什么約束,進去了就進去了,若真的出了事,自然有長生者前來懲治。
盧安平這輛車,連盤查都沒有盤查,那些兵士直接就放行了,先前那無風之下卷起的沙塵,他們看在了眼里,自然不敢招惹盧安平這個長生者,只是有人向上報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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