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焰宗一眾人回歸的路上,劉子瑜獨自御劍,臉色異乎尋常的差,任誰都看得出來。
灼銘御風(fēng)來到了劉子瑜的身邊,疑惑道:“近來你心情都不錯,為何今日這么差?因為山門前的那個家伙?”
“他讓我感到了不適,異常強烈的不適,上次還是在業(yè)國覆滅之時。我懷疑他與濮陽老曾說過的那樁無法窺探的大因果有關(guān)。”劉子瑜扶了扶額,對灼銘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灼銘聽到這話,當即關(guān)切道:“既如此為何不當時解決?要不現(xiàn)在折返?”
劉子瑜搖頭,給出了自己的解釋:“星慧道人化去了一半神魂,將神魂煉化入星落宗之內(nèi),若當時出手,我會重傷,若那人再催動劍氣,我便去不了那里,那就得不償失了。大因果飛升之后便可化解,當下得率先準備去往戰(zhàn)場的事宜?!?/p>
灼銘出言,勸誡道:“那便放寬心吧,去往那里,得到上仙的青睞,才是你最該做的事。”
“心不順吶!”劉子瑜搖頭,眸中兇戾之氣不減。
……
星落宗的事宜,暫且告一段落,相當一部分弟子離開又回到了星落宗內(nèi),門內(nèi)一些弟子,開始修復(fù)去往兩宗的傳送陣。
以蘇玉河為首的一眾弟子,準備著割讓的資源,星落宗如今仍保留著相當一部分修行資源,但現(xiàn)在需要出讓一部分穩(wěn)定兩宗,用以表示誠意。
盧安平與星慧道人一起位于觀星樓的頂層之上,彼此之間平等以對。
坦然面對對方的盧安平,告知了星慧道人自己的經(jīng)歷,說的較為簡練,關(guān)于北域的事情一筆帶過,只說自己偶然之下參悟了身化繁焰,可以煉化一部分天地氣運化為己用,只要不那么著急,便不會損傷自身。
“原來如此?!毙腔鄣廊酥獣灾?,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
盧安平坦誠道:“當初面對您,我確實不了解您的心思,只是出于本能的畏懼,后來在神魔戰(zhàn)場上,我也沒了回歸星落宗的可能,畢竟我回來的話,這次來的就是滄海盟和焚焰宗了。我終究欠了你們一份悟道的恩情,如今也算歸還了?!?/p>
“其實一早該與你說清楚的,不過當下看來,倒是沒什么問題的,星落宗無法將一切寄托在一個一心復(fù)仇的人身上?!毙腔鄣廊酸屓坏恼f著,隨后繼續(xù)道:“你與劉子瑜的仇恨,真的無法緩和?”
“沒有緩和的可能。”盧安平點頭。
星慧道人又是一陣沉默,盯著顯露一瞬兇戾的盧安平,平靜道:“劉子瑜已經(jīng)是天始境,作為一個異世來客,他是少數(shù)的天賜者,得天賜福,有望成為仙家弟子,這個過程會比你想的短暫。”
“嗯?!”盧安平皺著眉頭露出不解的神色。
“他接下來要前往與異世紛爭的戰(zhàn)場上積攢功勛,而后接受上蒼接引,無論他是否突破天始境。”星慧道人沒有賣關(guān)子,繼續(xù)道:“異世與古元境的戰(zhàn)爭從未停息,只是神魔戰(zhàn)場這處核心之地,被遺棄了而已,戰(zhàn)爭仍在繼續(xù),從未止息。”
沉默之后,盧安平抬起頭,詢問道:“星落宗斷代也是因為與異世的戰(zhàn)爭,對吧?”
這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疑惑,心緒紊亂的盧安平再次提起。
“嗯!”星慧道人只是點頭,并沒有多說。
當年與異世的戰(zhàn)爭中,本該被接應(yīng)的星落宗長生者,并沒有等來接應(yīng),永夜之下,盡數(shù)隕落,本該接引的滄海盟因此隕落了九位法淵長老,原本的仇恨再度加深。
收回神思的星慧道人,看向沉默著的盧安平,問道:“你是否想要在古元境了卻仇恨?”
“您能將我送去戰(zhàn)場?”聽著星慧道人的話,原本心思沉重的盧安平,忽地抬起頭,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盯星慧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