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余歲就已經(jīng)仙元,在地界和暮元大世之中,除了那些得天眷顧的或有深厚背景的,怕是也僅有這一位了。
這幾人也都展示出了自己所擅長的道,真元道對氣息較為敏感,源流宗對于術(shù)法精通,長生谷追求綿長無盡的壽元,極樂凈土所求的是極致的歡愉。
他們對盧安平和背后的隱安城卻是所知甚少,其中不乏有人探查過隱安城眾人所修行的法門,本質(zhì)上是帶著星火燎原影子的另類修行之法,也有精深之處但沒有震撼的東西。那諸般玄妙無比的器械和超然的陣法倒是引得他們好奇,但這些類似于追光的器械無法洞悉,像是戰(zhàn)界那樣的陣法又無法得到。
“此番論道也是個與諸位見面的好機(jī)會,諸位所求我尚不知曉。我此番來是為了兩件事,一來:商議地域的劃分,二來:敲定囚凰教之地的歸屬。”在眾人即將再次發(fā)問時,盧安平直截了當(dāng)開口,并沒有說什么客套話。
長生者之間的集會盧安平壓根不想在意,他只在乎這兩件事,定玄宗之地的滲透他看在了眼里,至于囚凰教,那里在最初的混亂之后,如今逐漸穩(wěn)定,各個勢力也逐漸分明,也有了將之?dāng)[在臺面之上的理由。
為首的暮久老人有些尷尬的樣子:“這……?!?/p>
除了暮久老人,其余眾人也是類似的態(tài)度,他們想到過盧安平會說出這些,但沒有想到盧安平居然會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奶崞穑桓奔辈豢赡偷臉幼印?/p>
“就如此急迫嗎?我等也是超脫了凡類的仙人,這種世俗之事,交由下位即可,何必你我來呢?”一旁的臨月仙子撇了撇嘴,似乎不滿了盧安平提及此事。
其余眾人沉默著,但看起來好像臨月說出了他們心中所想一樣。
盧安平依舊滿臉平淡,“告知諸位而已,近來各位宗門的勢力,或是私下里,或是明面上,滲透隱安城的外圍區(qū)域,沖突之下已經(jīng)有人為此殞命,索性直接明言,也省的到時候諸位的宗門之中再損失一些核心弟子。”
話中的意思沒有一點(diǎn)客氣的意思,在真元道眼中這更是毫不客氣的撕破了他們的體面,讓他們有些難堪。
“且不說我等無權(quán)決定此事,就是真的能夠決定,閣下不覺得自己太過霸道了嗎?”一旁的素玄道人冷著臉,嗆聲道。
“取代了定玄宗的隱安城,因?yàn)槭刈o(hù)自己該有的區(qū)域,無端殞命百人,無故損傷數(shù)千人。在這里讓諸位不要做事太過分,居然是我隱安城霸道,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的道理?。 北R安平猛地一拍桌案,冷聲道:“若我真的過分一些,你真元道外圍的那些區(qū)域還會有子弟駐扎?”
“沒有什么是該有不該有的,用實(shí)力說話?!币慌缘墓浜吡艘宦?,盯著盧安平,一臉嘲諷。
“所以你們有資格用實(shí)力跟我叫囂?”一簇紅蓮業(yè)火從盧安平的指尖升騰,儼然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