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盧安平陷入到了夢鄉(xiāng)之中,沉沉的睡著,叫都叫不醒。
在同伴到來之后,漫絨原本是準備離開的,可她叫不醒睡的很沉的盧安平,哪怕用手掐他的胳膊、拿腳踢他,也叫不醒他。
對盧安平,漫絨氣的牙癢癢,恨不能當場拋下盧安平離開。
可最后她沒有回應友人的呼喚,選擇留在了這里,等待盧安平醒來。
留在這里的漫絨,短暫的修行之后,便會醒來,盯盧安平一會兒,看他有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對于這個男人,她很是無奈,本來也沒有太多交集,關(guān)系也算不上好,可鬼使神差的她居然留在了這里。
看著他睡著的樣子,漫絨的心跳莫名的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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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安平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他好像陷入到了幻境之中,眼前的一切仍是微風拂面的草原,除此以外沒有任何其他東西。
在空間之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他沒有一丁點覺察,他只是感受著拂面的微風,享受著愜意的環(huán)境,以至于復仇的情緒逐漸在他心中淡薄。
心底里涌現(xiàn)的聲音反復告知他,就這么躺在這里直到天荒地老也不是一件壞事。
沒有其他人的身影,只有心底逐漸侵蝕他念頭的聲音,讓他放下復仇的執(zhí)念。
某一刻,盧安平從草地上坐起,眼中再無困倦之意,顯露了截然不同的清醒,“有些東西無法動搖。”
睡夢之中的一聲低語之后,盧安平從幻夢之中清醒了過來,眼底里帶著一抹兇厲之氣,好似要殺掉眼前的所有一樣。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漫絨輕拍她那挺翹的胸膛,一臉后怕的樣子。
她從一開始偷偷摸摸的看著盧安平,到現(xiàn)在光明正大的看著對方,與他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看清了他臉上的毛孔。
突然之間盧安平醒了過來,順勢坐起,險些碰撞到她的嘴唇這一下子被盧安平嚇了一跳,好在閃避的及時,才沒有發(fā)生那尷尬的一幕。一向大大咧咧的弒族少女,此時竟有些羞赧,臉上帶著一抹紅暈。
從睡夢中猛地掙脫出來的盧安平,掃了一眼近在眼前的漫絨,沒有關(guān)心她臉上浮現(xiàn)的那一抹紅暈,他轉(zhuǎn)過頭看向別處,臉上帶著復雜的神情。
先前半夢半醒之間,他的感知被這天地之間某種莫名的力量給屏蔽,因而無法覺察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如今醒了過來,他的感知沒有了阻礙,那些摧毀這一方天地生機,掠奪本源的行徑,被盧安平覺察。
貪婪暴戾,諸多情緒縈繞在這片天地之間,在這里的長生者們,做出了很多事情。
這里只有草木,沒有誕生出生靈,在這里掠奪生命本源,只是斷絕了這個空間的未來,讓這個本可孕育出更多生靈的空間,成為一片死地。
只是沒有靈智的雜草,掠奪這些東西的生命精華,對于長生者而言,那是一丁點負擔都沒有,若是有人為了這些與眾人為敵,那他絕對絕對是瘋了。
盧安平對他們的貪婪心有不悅,于情于理,這并不足以成為他發(fā)作的理由。
“這種事情發(fā)生多久了?”沉默的盧安平問出了心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