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宣他們還沒回來嗎?怎么搞的,搜羅幾個小宗門修士都這么慢!”坐在一塊巨石上,望著遺跡入口的景兆華,對一旁的燭元不耐煩的催促道:“傳訊他們,讓他們盡快帶人過來。”
“正在傳喚,想來他們是離的遠(yuǎn)了,應(yīng)該正在趕回來的路,別那么著急?!睜T元一邊說著,一邊用傳訊靈器對遙遠(yuǎn)的方向傳音。
耽擱了一陣之后,面色逐漸變冷的燭元,緩緩?fù)孪ⅲ靡魂囍?,他才轉(zhuǎn)過頭來,面色凝重的看著景兆華,“華少,灼宣死了?!?/p>
“什么?”原本有些懶散的景兆華,一聽這話,坐直了身子,好奇道:“他怎么死的?”
緩緩?fù)孪⒑靡魂嚥牌綇?fù)心境的燭元,將他從弟子口中聽到的事情傳達(dá)給了景兆華,面容嚴(yán)肅,臉色頗為難看。
“在什么方位,我去會會那個家伙?!本罢兹A冷著臉,當(dāng)即做了決定。
燭元咬牙勸道:“當(dāng)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探索這里,不能被其他事耽擱。”
“沒有那么多人手探索危險,我留在這里又沒什么事情,不去那里看看,留在這里耽擱時間?你怎么想的啊,若是要我探索遺跡的話,你們先把危險給我排除了??!”生出了火氣的景兆華,怒聲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泄憤一樣的抬手,攻向了一旁的某人。宗門內(nèi)斗在焚焰宗之內(nèi)是大忌,那幾個老東西看著,真要是這樣做了,就算他祖宗身份超絕,也難免一場責(zé)罰。
若不是礙于不能宗門內(nèi)斗,他早就讓焚焰宗這些他瞧不上的家伙探索了,何至于再去找其他小宗門的家伙。
一團火焰急速打向一旁,某個小宗門的青年印體長生者。
放在小宗門之內(nèi)是天之驕子,宗門未來的希望,放在焚焰宗也就是個一般的貨色,是他們用來排除危險的消耗品。
他在先前的探索中受了傷,僥幸撿回了一條命,在外面正在調(diào)息,很不湊巧的趕上了景兆華發(fā)怒。
一團火光急速襲來,帶著景兆華的怒火,蘊藏著法印之威。
這一下子,放在一個正常長生者的身上,大概率是要重傷。這個方才撿回一條命的長生者,大概率要身死道消殞命當(dāng)場。
那小宗門的青年,面對這火焰,沒有氣力也不想去閃避,他的同門大多已經(jīng)死在了遺跡之下,就算沒死的,也將要殞命,受了傷的他,恢復(fù)一點之后還要進(jìn)入其中,繼續(xù)去涉險,幾乎看不到生還的可能。
死在這里和死在遺跡之中,沒有什么分別,他只求下輩子不再托生如此殘酷的長生世界。
就在這個青年,將要殞命于此之時,遺跡之外一陣狂風(fēng)襲來,卷著這道火焰將之打散。
“什么人?”覺察到了這道拳風(fēng)的景兆華,蹙眉看向遠(yuǎn)處亂石堆,覺察到了出現(xiàn)在那里的一道身影。
主動暴露自身的盧安平,閃身而至,來到了景兆華的身前,陷入到了焚焰宗眾人殺勢之內(nèi)。
景兆華審視著這個在他感知之下,突然插手的家伙,上下打量之間,沒有發(fā)覺什么異常。
“煉體的?”從先前的拳風(fēng),景兆華疑惑道。
“你們要找的人是我,殺了你們的人也是我?!北R安平直言道:“之前偶然間從你們的人口中,知道了你們掌握了一處遺跡,我正巧對這種地方感興趣,所以就找來了。你們的人以為按著反方向走,我就找不到你們了,可殘留的氣息,太好探尋了,都不用花什么功夫?!?/p>
“哦?!本罢兹A一聽盧安平這么說,臉上帶著一絲玩味,“你知道殺我焚焰宗弟子,是什么后果?”
“我管你什么焚焰宗,殺了就殺了,怎么樣,你們不服?”盧安平以老態(tài)表現(xiàn)出了一副張狂的樣子。
“有膽子!”景兆華在這一刻心情大好,看著面前之人,冷哼了一聲,“你們在旁邊看著,讓我來跟他玩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