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枚玄晶丟在了酒樓的桌案上,一言不發(fā)的盧安平消失在酒樓之內(nèi),沒有引來任何人的關(guān)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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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月宮位處高族北部,在高族擴張之后,被收攏到高族麾下的含月宮,整體遷居了北域,占據(jù)一方為高族驅(qū)使。盧安平花了些許時間探聽到了含月宮的位置,同時也知道了更多的信息。
含月宮的現(xiàn)任宮主,百余年前即位,百年間從未出面主持過含月宮的大小事務(wù),這次閉關(guān)出來之后,就掀起了對高族的叛亂。
隱匿在含月宮中的盧安平,看著來往匆匆,從旁窺視著含月宮的諸多事務(wù),也在含月宮主與宮中長老商議之時知悉了含月宮為何掀起這場叛亂。
事情其實不麻煩,高族有人想要完全掌握含月宮,圖謀含月宮宮主,一個天極境修為的含月宮宮主,即便圖謀的是高族的核心弟子,也未必能夠得逞,可要命的是含月宮這百年間庇護的一些人中,有高族無法容忍的叛逆之輩。
事情紕漏,含月宮宮主出手擊殺高族核心子弟,掀起了叛亂。
含月宮內(nèi)這些年其實沒少被高族欺壓,俊秀的少男少女,被高族中的人隨意帶走煉制成鼎爐,再見之時只有白布之下傷痕累累的尸體,不是沒有人反抗,可招致的是更為激烈的報復,動輒廢去一脈。
類似于含月宮的情況數(shù)不勝數(shù),可就算欺壓至此,也沒有辦法去反抗,鎮(zhèn)守高族之中的那個古祖就在那里,隨意便可斬殺所有的反叛之人,當年高族之內(nèi)那場轟轟烈烈的叛亂,就是最大的見證,即便打到了高族的核心主城又能怎么樣?最后高族的古祖出手,輕易就鎮(zhèn)壓了所有人,不給任何的機會。
含月宮的反叛無異于以卵擊石,可就算這樣,含月宮主還是這么做了。
冷月高掛九天之上,含月宮的略帶寒意的殿宇之內(nèi)只剩下了那個身形高挑,紅裙似火,披散的長發(fā)垂落纖細腰間,抿著紅唇,丹鳳眼瞳帶著淡淡哀傷的清冷女子。
含月宮宮主邱雨煙,盧安平聽聞過的邱少宮主,并非猜想中的是個男子,是個不染人間煙火的冰山美人。
“所以你反抗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除了不忍鎮(zhèn)壓,也為了當年的那個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邱雨煙的盧安平,現(xiàn)身在清冷的宮殿內(nèi),問向背對著他的女子。
“誰?!蔽丛兄奖R安平的邱雨煙,聽到盧安平的聲音,下意識的調(diào)動起氣息,流動的月華之力,從四面八方殺向盧安平,出手就是必殺。
盧安平一擺手驅(qū)散了殺向他的月華之力,連帶周遭能夠調(diào)動的氣運全數(shù)鎮(zhèn)壓,而后緩緩說道:“一個與你無冤仇,聽聞你反抗高族,好奇至此的過路人?!?/p>
邱雨煙深黑的瞳孔劇烈收縮,清冷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情,只是一個交錯,天極中期的她就被強行的壓制了,連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如果對方起了殺心,她怕是要死上無數(shù)次。
“筱筱?!笨粗鴶骋獠粶p的邱雨煙,盧安平吐出了兩個字。
過往的無力浮現(xiàn)心間,盧安平?jīng)]有更多表態(tài),只是說出了邱雨煙心中想了很多年的人。
“你是瑞昱?”邱雨煙聽到盧安平說出的名字,反應(yīng)更為激烈,敵意更加強烈。
“不是?!北R安平搖頭,平靜說著:“我知道瑞昱,但與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
說完這句話之后,盧安平解開了禁錮邱雨煙身上的禁制,繼續(xù)道:“當年是我攔下了你派遣出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