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生者的押送之下,一行人再度回到了隱安城,正值當年的舊城主,看向了印刻在城頭上的字樣,微微蹙眉:“隱安城,這名字我不喜歡?!?/p>
比起隱安,他更習慣稱呼這座城為盛玄,這是他的城池,也是他最早定下的名字,作為前代城主的幼子這座城的實權統(tǒng)治者,他回來了。
種種意外,還有流離失所的困窘,在來到這里之后已然煙消云散,他葉越終于要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了。
“諸位千里迢迢,未曾遠迎,還望見諒?!本驮诒娙笋v足還未接近城中之時,一個白衣束發(fā)風度翩翩的青年人帶領著一眾侍從,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他面帶微笑的行了一禮。
來人正是盧安平的二弟子朱褚。極具親和力的笑容,還有那一張宛如出塵仙人一般的面龐,讓人不由得心生好感,看的不少隨行女眷都泛起了花癡,要知道即便是定玄宗之中也沒有這般俊美的青年。
“你是?”為首的葉越,滿眼忌憚的看著眼前的朱褚,戒備的同時他對那些押送他們的長生者做出手勢,準備先發(fā)制人,稍有不對就將,將眼前這個突然現(xiàn)身的家伙給解決掉。
“朱褚,城中總理事,統(tǒng)管城中上下大小事務?!睂⒁磺行幼鞅M收眼底的朱褚簡短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后面不改色的看著眾人表明來意,“諸位今日從定玄宗歸來,副城主派我前來迎接,請隨我來吧?!?/p>
“東方淮那個廢物?”葉越依舊用狐疑的目光盯著朱褚,同時催促著無動于衷的一眾長生者。
這些年城中的諸多事務,定玄宗都曾問詢過,也是在問詢的過程中,葉越知道了東方淮成為了副城主。即便對方現(xiàn)在的身份拔高了許多,葉越依舊有些瞧不上對方,以至于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心聲說了出來,隨即他便有些后悔失言了。
“正是東方副城主,他知曉諸位要從定玄宗歸來,于是早早的做了準備,城中事務繁多他不便相迎,也就調(diào)遣我來迎接諸位?!泵鎸θ~越流露出來的不屑,將他小動作盡收眼底的朱褚,依舊不動聲色微笑以對。
葉越不語,與就近的長生者對視了一眼。眼神交流之后,他沒有了之前的試探與拘謹,只點了點頭,“如此就有勞了?!?/p>
輕描淡寫的話語之后,隨行一眾數(shù)百人也松了一口氣,在朱褚以及他身后不遠處的一眾侍從的引領下,進入了隱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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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行人進入隱安城的同時,身為代理城主的念陽與遮掩身型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矮小身影站在城頭,看著一行人入城,念陽死死的按著這個矮小身影的肩頭,讓其無法行動。
“以往無論你怎么違背先生的意思,暗殺那些城中的大族,清理威脅,我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他們歸來,先生三令五申,務必讓他們安然無恙,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你再任性了,萬類安這是先生的意志,你必須遵守?!?/p>
“他們只會帶來不安與混亂,必須除掉?!彪[藏在面紗之下的萬類安用著沙啞的聲音,篤定說著。
如今的偏執(zhí)與激進,源自于那悲慘的過往,他曾是某一個宗門的末代圣子,因老祖在數(shù)百年前在戰(zhàn)場之上被盧安平斬殺,宗門愈發(fā)的衰落,最終在他這一代被滅,敵對宗門廢了他的修為根骨,毀了他還說的過去的容貌,幾乎將他煉成了藥奴,在盧安平暗中清剿異世長生之時偶然間救下了他。
后來萬類安隱藏在了面紗之下,研習宗門殘存的暗殺術。他對盧安平的情感與一眾師兄弟有所區(qū)別,與其說追隨盧安平,他對盧安平的情緒更多是一種信仰,一種近乎于瘋狂的信仰,因而他不會允許任何影響盧安平想法的存在出現(xiàn),不惜一切代價。
因為這些情緒,他清理掉了城中那些暗中想要顛覆盧安平想法的存在,他清理了那些企圖煽動他人敗壞盧安平條例的大族。如今他也想要解決城中最后的遺毒——這些本不該活著的舊日權貴。
就在他即將在城外清理這些家伙的時候,念陽出現(xiàn)了,不由分說的按住了他,久違的傳達了盧安平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