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開頓時愣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搬出救兵,非但沒嚇退張唯。
反而把自己舅舅也給搭上!
這位從七品官頓時大叫起來:“你陷害我,我要上書內(nèi)閣,參你一本!”
張唯微笑道:“米縣穢野的從犯之一,白教的一名戒子還在我們牢里。”
“稍后讓他跟你見上一面,你是否勾結邪教,他一見便知?!?/p>
這時候,哪怕嚴開再蠢,也知道若讓那戒子指證自己,自己就算是玩完了。
完了不說,還會連累自己那在國子監(jiān)當官的舅舅。
至于那戒子是否會指證自己,還不是張唯一句話的事?
只要張唯想,那戒子肯定會咬死自己,那他嚴開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并且。
這種和白教有關的事情,就算他是文黨一脈,那些大人物也不會救他。
誰會為了一個從七品的小官去惹一身腥?
嚴開想明白其中厲害,當下不顧形象,爬到張唯身邊,抬起頭擠出笑臉。
“張大人,我錯了?!?/p>
“我剛才跟您開玩笑的,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往心里去?!?/p>
接著。
他又扇起自己耳光。
啪啪啪。。。。。。。
連扇好幾個。
“我豬狗不如,我有眼無珠。。。。。。。”
“張大人,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饒了我這一回吧?!?/p>
張唯俯視著他道:“嚴大人,我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你恢復一下。”
然后對旁邊劉煥章使了個眼色。
留著八字胡的巡使便走上前來,架起嚴開,拖出大廳。
嚴開嚇得褲檔都濕了,大呼小叫,驚慌失措,哪里還有剛才驕橫的模樣。
這時那百戶所小吏拿起剛才嚴開掉在地上的敕書,微笑著交給張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