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青松看著眼前的勞鐵,只見他一臉平靜,毫無畏懼之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驚訝之情。他暗自思忖道:“此人如此淡定從容,難道在外功招式方面也有著非凡的成就嗎?按常理來說,像他這樣年輕的人,要想做到內(nèi)外兼修、將內(nèi)功與外功都修煉至登峰造極的境界實屬不易。也罷,待我稍后試探一番,便可知曉他究竟是否真有過人之處,亦或是僅僅故作鎮(zhèn)定,企圖欺騙于我?!?/p>
就在此時,只見勞鐵猛地轉(zhuǎn)過身來,眼神堅定地看著冷若霜和朱佑樘,沉聲道:“霜兒,二弟,你們趕緊撤退,去跟大部隊會合。我來負(fù)責(zé)斷后,稍后再去找你們匯合?!?/p>
然而,朱佑樘怎會輕易接受自己先行撤退,讓勞鐵獨自留下承擔(dān)危險呢?他緊緊握著拳頭,毫不退縮地說道:“大哥,我絕不同意!當(dāng)初咱們結(jié)拜之時曾立下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朱佑樘絕非膽小怕死之人,要么咱倆一同撤走,要么就共同戰(zhàn)斗到底!”
還沒等勞鐵開口說話,冷若霜便急忙插嘴道:“二弟啊,依我看,咱們還是先撤吧!畢竟咱倆都不懂武藝,如果繼續(xù)待在這兒,不僅幫不上勞大哥什么忙,反而會成為他的累贅,讓他束手束腳、施展不開手腳。這樣下去,最終恐怕只會害了他呀!”
朱佑樘似乎還有些猶豫不決,張了張口正想說些什么。然而,話未出口,剛說了一個可是,就被勞鐵給打斷了:“好啦,別再可是了!霜兒說得很有道理,你們倆確實都不會武功,留下來也無濟(jì)于事,反倒會拖累我。真到了那個時候,搞不好大家誰都跑不掉!所以呢,你還是聽霜兒的話,跟她一起先走吧。你盡管放心好了,我這邊有千雪這個秘密武器,它速度這么的快,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你們的。”
朱佑樘聽著勞鐵如此堅定地說出這番話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動之情,但同時又深知自己留在這里只會成為勞鐵的累贅和負(fù)擔(dān)。于是,他咬了咬牙,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不舍與擔(dān)憂,緩緩點頭應(yīng)道:“好……好吧,既然大哥已經(jīng)下定決心,那小弟便不再阻攔。只是大哥此去千萬多加小心,定要保住性命回來尋我?!?/p>
勞鐵拍了拍朱佑樘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與堅毅,沉聲道:“放心吧,賢弟!司馬青松固然武藝高強(qiáng)、陰險狡詐,但想取我性命卻也并非易事。我自有法子應(yīng)對,定能平安歸來與你團(tuán)聚?!?/p>
一旁的冷若霜默默注視著勞鐵,美眸中滿含深情與眷戀。她輕啟朱唇,柔聲說道:“勞大哥,霜兒知曉此時無需再多言,唯有深信大哥定能無恙而歸。你曾許諾要與我共度余生,白首相依,還望大哥切莫辜負(fù)了這份誓言?!闭f到最后,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zhuǎn),聲音亦微微顫抖起來。
勞鐵心頭一熱,輕聲安慰道:“不要哭,霜兒。我勞鐵對天發(fā)誓,今生今世必不負(fù)你!我說過要和你白頭偕老,就一定會和你白頭偕老?!?/p>
“你放心,我不會食言的?!眲阼F接著道。
冷若霜眼神堅定地看著勞鐵,語氣堅決地道:“你若是違背諾言,葬身于此,我知曉這一訊息后,當(dāng)日便會自刎身亡,前往地府尋你!”勞鐵心頭一震,緊緊將冷若霜摟入懷中,柔聲說道:“你且安心,我曾許諾與你共度白首,必當(dāng)信守承諾。我勞鐵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無需擔(dān)憂?!毖粤T,勞鐵緩緩松開懷抱,輕柔地推離冷若霜,繼而沉聲道:“事不宜遲,你們速速離去,由我攔住司馬青松。”
冷若霜和朱佑樘聽了勞鐵的話只是沉默不語,他們兩似乎都明白此時再多言也是無益。于是,兩人在朱佑樘的貼身侍衛(wèi)及數(shù)十名精銳士兵的嚴(yán)密保護(hù)下,腳步匆忙地朝著山下走去。
司馬青松看著他們漸行漸遠(yuǎn),并沒有出手阻攔。在他心中,勞鐵才是最為關(guān)鍵的人物,相比之下,冷若霜和朱佑樘這些人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罷了。只要能將勞鐵困在此處,其他一切都顯得不再那么重要。
勞鐵和司馬青松相隔數(shù)步之遙,兩人面對面地站立著,宛如兩座雕塑般一動不動。他們的目光交匯在一起,仿佛在空中激起無形的火花,但卻都未發(fā)一言,只是默默地凝視著對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于,在對視了大約兩三分鐘后,勞鐵率先打破了這場無聲的僵局。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堅定地說道:"出手吧,司馬青松!今日就讓我見識一下,身為青云山莊第二高手的你,劍法到底有何獨到之處?"
司馬青松微微一笑,似乎對勞鐵的挑戰(zhàn)并不感到意外。他輕搖手中長劍,劍身閃爍著寒光,宛如一條靈動的銀蛇。然后,他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勞鐵,語氣平和地回應(yīng)道:"你年紀(jì)尚輕,乃是晚輩。按照江湖規(guī)矩,我應(yīng)當(dāng)禮讓于你。因此,還是由你先行出招更為妥當(dāng)。"說完,司馬青松將長劍橫于胸前,擺出一副防御的姿態(tài),靜待勞鐵發(fā)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