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見勞鐵一臉的吃驚和不敢置信的表情,淡淡的道:“大哥不必這么吃驚,皇帝的兒子也是人,也是一個鼻子,兩個耳朵,與平民百姓沒有什么兩樣,大哥不必太在乎這件事情?!?/p>
勞鐵怎么可能不在乎這件事情了,這可是當朝的太子殿下,未來的皇帝,自己這一不小心和未來的皇帝結(jié)拜成兄弟了,竟然讓他有些惶恐了起來。
“你是當今的太子,自己這一介平民,見了你是不是要行禮呀?”勞鐵問道。
朱佑樘連忙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我既然與你義結(jié)金蘭,結(jié)為了異姓兄弟,那以后咱們自然是以兄弟相稱,做小弟的,哪有讓大哥行禮的。以后不管在什么場合,你都毋須向我行禮?!?/p>
勞鐵見他說話平易近人,沒有半點未來皇帝的架子,不禁心中對他好感又是大增,剛剛開始的緊張以及惶恐的情緒,也消除了一些。
“那以后咱們倆就只以兄弟論交,不管你是不是太子殿下,你就只是我的賢弟?”勞鐵問道。
朱佑樘點了點頭,道:“理當如此?!彼筒坏眠@樣了,他還害怕自己這位新結(jié)拜的兄弟,會把自己當太子看待了。
“那以后,如果有一天,你當皇帝那又如何?”勞鐵又問。
“不管以后我是太子還是皇帝,就算有一天,我登基當上了皇帝,在你的面前,我也只是你的兄弟而已。”朱佑樘干脆利落的答道。沒有半點的猶豫。
勞鐵聽后大喜,能夠有一個未來的皇帝和自己稱兄道弟,他真的是求之不得了。
勞鐵拍了拍朱佑樘的肩膀,有些激動的道:“好,以后不管你是太子,亦或是皇帝,我都只當你是我兄弟?!?/p>
朱佑樘點了點頭,也是有些激動的道:“理當如此?!?/p>
他從小生活在皇宮中,那是一個充滿了爾虞我詐的地方,他的母親早逝,直到六歲才見到自己父親的第一面。雖然有親兄弟,但是卻毫無親情可言。如今突然多了這么一個異姓兄弟,自然是非常的歡喜。
兩人說了很久的話,才又接著趕路。兩人趕著路,也是沒有閑著,都是一邊聊天,一邊趕路。
本來朱佑樘晚上投宿,也想和勞鐵睡在一間房,這樣兩人又可以秉燭夜談。
可是勞鐵不禁想起一年之前,在碧凌谷讓別人誤以為自己有龍陽之好的嗜好,所以可不想再有這么個烏龍事件了。
連忙堅決的拒絕了,邊搖頭邊異常堅決的道:“兩個大男人的,睡在一起不方便,還是分開睡吧?!?/p>
朱佑樘見勞鐵這么的堅決,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只得要了兩個房間,各自在各自的房間休息了。
只是有些奇怪,為什么大哥這么的堅決反對和自己秉燭夜但,還說兩個大男人不方便,應該是男女有別才不方便,兩個大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
這樣兩人白天趕路,晚上休息,一路曉行夜宿之下,很快就回到了武昌府。
勞鐵站在了武昌城的城門口,看著這座城市,看著這座自己魂牽夢縈的城市,不禁有些激動。
這兩年多,無數(shù)個夜晚,他都會夢見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