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勞鐵的虛心請教。
冷若霜答道:“勞大哥,你要記住一句話,一座城市的命運其實早就注定好了,是由這座城市的地理環(huán)境決定的,不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p>
勞鐵撓了撓頭,面露疑惑之色,問道:“這話怎么說?霜兒能不能給勞大哥解釋一下呢?”
冷若霜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咱們就以咱們腳下的這座城市舉例吧,勞大哥,你說揚州最大的特點是什么?”
勞鐵皺起眉頭,仔細(xì)思索起來。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揚州最大的特點嘛……我覺得是商業(yè)很繁華。你看看這里,到處都是店鋪和商人,人們來來往往,生意興隆。而且,揚州的人也非常努力,你看這些人,這么晚了還在努力干活。無論是在金陵城,還是在武昌城,都沒有這般的繁華景象,也不會像這里一樣,到了晚上還如此忙碌?!?/p>
冷若霜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勞大哥,你有所不知。這些只是表面的結(jié)果罷了,并不能稱之為根本原因。倘若其他地方的人們自幼便生長于揚州,想必他們同樣會如此勤奮努力。反之,那些揚州本地人,若是自小生于別處,恐怕就未必能有這般刻苦奮進(jìn)的精神了?!?/p>
勞鐵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后,好奇地問道:“那么依霜兒你之見,這揚州府最為顯著的特色究竟是什么呢?”
冷若霜美眸流轉(zhuǎn),凝視著前方由北向南流淌的京杭大運河,緩聲道:“揚州這座城市最大的獨特之處,不正近在咫尺么?”說罷,她輕輕抬手,示意勞鐵一同望向那波瀾壯闊、氣勢恢宏的京杭大運河。
勞鐵順著冷若霜的視線望去,心中頓時明悟,喃喃道:“原來你的意思是,揚州府之所以與眾不同,最大的特點便是這條蜿蜒而過的京杭大運河啊。”他的目光隨著運河的水流一路遠(yuǎn)去,仿佛看到了千百年來無數(shù)船只在這條古老水道上來來往往的繁忙景象。
冷若霜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沒錯,正是這條京杭大運河!這便是揚州城最大之特色,亦乃其最大之優(yōu)勢所在。”
勞鐵心中疑惑未解,繼續(xù)追問道:“然這條大運河自北向南流經(jīng)的城市眾多,不只有揚州城具有此優(yōu)勢吧?”
冷若霜微微一笑,答道:“是的,京杭大運河所經(jīng)之城甚眾,但另有一大江與之并行流經(jīng)揚州,此乃他城所無之利也?!眲阼F聞言,雙眼一亮,如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脫口而出:“你是說長江?”
冷若霜點了點頭,緩緩說道:“確實如此,揚州這座城市最為獨特的地方就在于長江與京杭大運河在此交相輝映、融會貫通。揚州恰巧位于長江和京杭大運河的交匯之所,自從大運河開通之后,便注定了它將擁有無盡的富饒與繁榮?!眲阼F和冷若霜一同乘船沿著長江順流而下,最終抵達(dá)揚州,因此他對于揚州是長江和京杭大運河的交匯之地心知肚明。然而,令他困惑不解的是,為何揚州作為兩者的交匯處,就必定會呈現(xiàn)出一片繁華盛景呢?帶著這樣的疑惑,勞鐵向冷若霜請教。冷若霜微微一笑,輕聲解釋道:“其實原因很簡單,關(guān)鍵在于運輸成本。對于商業(yè)而言,運輸成本至關(guān)重要?!?/p>
冷若霜微微一笑,繼續(xù)耐心地解釋道:“運輸方式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陸路運輸,另一種則是水路運輸。然而,陸路運輸?shù)某杀鞠鄬^高,如果可以選擇水路運輸,通常來說都不會優(yōu)先考慮陸路運輸。我們偉大的華夏民族擁有兩條至關(guān)重要的水路運輸大動脈,一條呈東西走向,那便是長江;另一條則是南北走向的京杭大運河。而這兩條水路運輸大動脈的交匯點,恰好就在揚州。那么,你是否能理解為何揚州如此繁榮呢?”
經(jīng)過冷若霜如此深入淺出、簡潔明了的講解,勞鐵已經(jīng)豁然開朗,他不僅清楚地明白了揚州繁華的緣由,還對河流在經(jīng)濟發(fā)展中所起到的關(guān)鍵作用有了更深刻的認(rèn)識。
勞鐵道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說道:“霜兒這么一說,我算是徹底明白過來啦!原來如此??!那么與揚州府相似,武昌府之所以那般的繁華,想必正是因為這座城市坐落在長江之畔吧?這里河流縱橫交錯、交通便利,自然能夠吸引各方商客云集于此,從而造就了武昌府繁榮的景象,霜兒,你說我說的對嗎?”
冷若霜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她欣喜地夸贊道:“勞大哥說得極是呢!真的沒想到,勞大哥不僅聰明伶俐,現(xiàn)在還能舉一反三了,實在令人欽佩不已。”聽到冷若霜這一番贊揚,勞鐵心中不禁涌起一絲得意,但他并未忘記冷若霜的教誨,趕忙謙遜地回應(yīng)道:“哪里哪里,這全賴霜兒教導(dǎo)有方呀!若不是有霜兒的指點迷津,我又怎能有如此深刻的領(lǐng)悟呢?”
話音剛落,兩人不約而同地為彼此間的相互吹捧而開懷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空氣中,仿佛將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了歡快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