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改變了一切。”
教授抬起眼睛,望向小橋靜流的雙眼里,不再是怨毒與仇恨,而是充滿了光輝:“但好在,她的私心太過火了?!?/p>
“她留下的一切,都被藏在了你的大腦里?!?/p>
教授伸出手,對著小橋靜流,張開了五指,臉上的表情極其誠懇,道:“你的男孩斗不過我,你看見了鮮血與死亡?!?/p>
“這樣下去,他一定會死在這里。”
“所以,你愿意把本屬于我的東西,還給我嗎?”
小橋靜流似乎猶豫了片刻。
來棲曉緩緩回頭,兩人的目光對上,彼此之間都沒有說話。
小橋靜流緩慢而堅定地搖頭,并開口問道:“你為那些因實驗而慘死的人,做過什么嗎?”
“是我的提議,才讓療養(yǎng)院擁有如此多的實驗體,也就是。。。送來精神病人的家庭,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補償。”教授收回手,淡淡地說道。
“所以。。。有一些家庭為了這筆錢,把健康的人送進了這座療養(yǎng)院做實驗。”來棲曉下巴對著機器的方向一挑,說道:“被這玩意變成了爛泥?!?/p>
“到療養(yǎng)院被摧毀前,病院七百名病人,已經全部慘死?”
教授搖了搖頭。
“那時候我很狂熱,欣喜。”
“所以作為試驗的最高指揮,讓這些半死不活的人死的痛快?!?/p>
“你是怎么活下來的?”來棲曉想了想這老頭說出這些話是想干什么,接著,他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教授淡淡地說道:“我的學生們一直以為我是個風燭殘年的老頭?!?/p>
“小橋晴香在生前最后一段日子,還以為我已經癱瘓在床——”
“其實她死亡的當天,我去看過她,在窗外死死盯著她——”
教授看向小橋靜流,敲了敲自己的額角,緩緩說道:“你難道是什么孝順的孩子么?”
“在我最需要你母親告訴我答案的時候。”
“我的弟子,莫名患病臥床的她,卻被她的女兒掐死了!”
教授的眼里藏著復雜的仇恨,一時間來棲曉竟然分不清他對小橋晴香這位弟子的態(tài)度。
只聽教授沙啞地嘶吼,視線宛若堅冰:“你竟然想不起來了?!”
“小橋靜流?!苯淌诶湫σ宦?,說道:“一個親手殺死母親的怪物,沒有立場指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