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興的話給陳青澆了盆冷水,不過也讓陳青冷靜下來了……他說的的確沒錯,我們這些普通人真有可能成為給真正主角鋪路的炮灰。
冷靜下來后,陳青扭頭看向不遠處,在那里,機長正與乘務(wù)組的組員進行交談,不一會兒其中一位警務(wù)員脫離隊伍走了出去,朝著遠方的一座高山奔去。
“是去收集情報吧?”陳青喃喃自語,“趙德興,我們也去機長那兒吧?!?/p>
休息也休息夠了,陳青和趙德興站起來,邁步朝著機長那邊走去。在此期間,陳青和趙德興也是觀察到,約莫有三十來人聚集在機長身邊,他們都是這一趟航班的乘客,大多有傷在身。
這么一想,陳青忽然感到自己腦袋上疼痛難忍,抬手一摸額頭,發(fā)現(xiàn)殷紅的鮮血打濕了他的手掌:“艸!情緒一激動把這事兒給忘了,我的頭還在流血呢?!?/p>
回頭看向趙德興,對方右膝蓋上破了個大洞,此刻他似乎也感受到了疼痛,走路姿勢也變得一瘸一拐起來。只能說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身體素質(zhì)就是好啊,連自己受傷了都沒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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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發(fā)來到對方身邊,陳青攙扶著對方一同前進,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人多的地方,并且趙德興也及時得到了乘務(wù)組組員的救助,膝蓋上的血被止住。
聽著酒精啃食著細菌所發(fā)出的聲音,陳青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畢竟等趙德興的傷口處理完畢后,就輪到他了。趁著這么一會兒功夫,陳青多看了一眼四周的景色,同時耳邊也傾聽著周圍嘈雜的說話聲。
大家大多都對現(xiàn)狀感到了恐懼和不安,同時有手機的人都拿出手機試圖與家人取得聯(lián)系,但很可惜的是這里并沒有信號,甚至不在“服務(wù)區(qū)”內(nèi)。陳青也拿出自己的手機打算驗證一下,但很遺憾的是他的手機已經(jīng)變成一塊連板磚都不如的玩意兒了。
“確實沒有信號,”趙德興拿出手機對陳青說道,“而且這周圍的景色,我越看越熟悉……”
趙德興話還沒有說完,下一刻一旁忽然插入一個聲音:“這位兄弟,你也覺得這地方很眼熟?。 ?/p>
回過頭去看,一個與陳青和趙德興年紀相仿的胖子,正吊著一只手走了過來——他在那場顛簸中傷到了右臂,這里沒有配套的治療設(shè)施,只能暫時這么簡單處理了。不過也只是在手臂上開了個血洞和有些脫臼而已,并沒有傷到骨頭,休養(yǎng)幾天就差不多能痊愈了。
胖子大概有著二百多斤的體重,來到這邊后說道:“剛才從逃出飛機后,我就一直覺得這里很熟悉,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見到過,沒想到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啊。”
“啊啊啊啊……”陳青忽然慘叫出聲,因為那名乘務(wù)組組員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他的身旁,取出棉簽與酒精給他的腦袋消毒止血,而陳青的注意力又全都在那胖子身上,所以沒注意直接驚呼出聲。
“嚇老子一跳,你這人膽子真小,不夠爺們?!迸肿悠财沧?,繼續(xù)說道,“我叫王勝,金陵市人。你們倆……應(yīng)該是金陵大學(xué)的學(xué)生吧?”
陳青齜牙咧嘴的做著自我介紹,趙德興也告訴給了對方自己的名字。很快,那位組員給陳青止住了血,隨后繼續(xù)去一旁救助別人了,她沒心思也沒時間聽這三個小屁孩胡扯。
“實際上,”陳青一邊摸著腦袋,一邊和王勝解釋道,“剛剛我和趙德興一合計,覺得眼下的情況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我們穿越了,對吧?”王勝搶先說道。
陳青點了點頭,看著對方激動不已的反應(yīng),他表情不變,內(nèi)心吐槽道:“該不會大哥你也是個中二病吧?”
想歸想,陳青扭頭看向機長那邊:“既然我們都對這里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不如……毛遂自薦一番,去機長那里打探打探情況?”
“沒可能得吧,”王勝聳了聳肩,“我們只是孩子而已,大人不會聽我們鬼扯的吧?更何況眼下這種情況,機長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忙的焦頭爛額了吧?”
三人齊齊看向機長那邊,此刻機長正在與一位年紀更大的女性交談,應(yīng)該是乘務(wù)組的組長吧。
“乘客傷亡情況,剩余儲備物資回收狀況,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醫(yī)療物資剩余儲量……”趙德興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娓娓道來,“現(xiàn)在機長他們應(yīng)該正在商討這些事情吧。”
“我們所乘坐的這架中型客機,應(yīng)該能搭乘兩百到兩百八十人左右的乘客,滿打滿算個二百八,再加上乘務(wù)組和機長以及副機長……”陳青分析道,“假定我們真的穿越了,二百九十多人的規(guī)?!业奶?,換我來我也得麻頭皮,鬼知道有多少人受傷,又會有多少人死……嗯?”
還沒等陳青說完話,下一刻不遠處一位空姐朝著他們走來??战愕膩硪馐智宄?,那就是乘務(wù)組的人手不夠,飛機那邊還有很多人等待救援,所以空姐來詢問陳青三人,問他們愿不愿意搭把手,去把飛機上的乘客們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