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開始胡說了,哪有郎中為女子的,也不合禮儀。”
林伶俐也直接給于批判某人。
“二哥哥,這么說的話,那女兒家日后若然讀書,都是狀元了?”
紅裙少女……自覺已經(jīng)熟悉了,二哥哥這般的性情必須早就熟悉了,觀林姐姐、云妹妹戲謔之言。
也是笑道。
“切勿提狀元二字。”
“女兒家縱然讀書,難道就一定要考進(jìn)士,中狀元,果如此,同那些祿蠹之人還有什么區(qū)別?!?/p>
“男子讀書,依我看,只需要識(shí)得一些字,明悟一些道理就足夠了,若然醉心科舉,醉心中進(jìn)士?!?/p>
“那就和祿蠹一般了,而那些所謂的狀元、榜眼、探花更是祿蠹中的祿蠹?!?/p>
“不過是作了一些取巧的經(jīng)義文章,不過是作了一些歌功頌德的詩詞歌賦而已?!?/p>
寶玉興致而起,看向三妹妹,給于深深詮釋著。
果然女兒家讀書,也千萬不要去想著中進(jìn)士,中狀元之類,那就俗了,那就成了祿蠹了。
大學(xué)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
做到這些就好了,千萬不要做祿蠹之人,果然如此,那些女兒家就被塵世的污穢之氣浸染了。
就不再清香了。
三妹妹這般靈敏的人兒,怎么也會(huì)有這種言語,太不該了,應(yīng)該明悟這個(gè)道理的。
“……”
秦鐘持著新的杯盞,欲要一飲,再次呆住了。
似乎此刻呆住的不僅僅是自己,連帶幾個(gè)小姑姑也都呆住了,二姐、三姐、秦蘭也是稀奇古怪的看向?qū)氂瘛?/p>
“……”
“……”
林伶俐也是一愣,也是一呆,也是花月之顏一滯。
耳邊回旋著二哥哥之言,久久沒有散去,呼吸之后,秀首低垂,直接的從椅子上起身,一語不發(fā),轉(zhuǎn)身離去,走出亭中。
“林姐姐!”
“林姐姐!”
史湘云就坐在旁邊,剛聽愛哥哥之言,就覺得不好,愛哥哥整日說那些祿蠹之言也就罷了。
現(xiàn)在怎么連狀元、榜眼、探花都涵蓋其中了。
林姐姐的爹爹就是前科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