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點(diǎn)心遞到了唐禹嘴邊。
唐禹也不掃興,咬了一口。
于是她才高興地吃了起來。
晚上戴淵要宴請溫嶠,把祖約、桓猷也叫上了,唯獨(dú)沒有叫唐禹。
看來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唐禹的封賞,認(rèn)為他因?yàn)槟承┦伦龅奶^敏感,已經(jīng)被陛下嫌棄了。
這世道就是這樣的,你一旦失勢,那些人就像是躲瘟神一樣跑開了。
唐禹并不在意,只是讓歲歲她們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建康了。
于是又到了小荷賣東西的環(huán)節(jié),那叫一個悲傷,哭得稀里嘩啦的。
歲歲則會站出來適當(dāng)安慰,兩人一大一小反而內(nèi)部消化,形成了良性循環(huán)。
唐禹騎著馬,去各個縣走了走,看了看鄉(xiāng)親們,也沒說要走的事,免得動靜太大。
他只是喝了點(diǎn)井水,和大家伙說了說話。
有些不舍,但畢竟是要別離的。
唐禹待到了夜晚,徒步走了回去。
到了官署,已經(jīng)是深夜了,王妹妹和小荷她們都已經(jīng)徹底睡了。
只有冷翎瑤靜靜坐在廳堂,指了指桌上的布,說道:“給你留的飯?!?/p>
唐禹掀開布,看到了鍋蓋,打開鍋蓋,是一個盆子。
里邊是熱騰騰的開水,開水之上架著幾盤菜,也是熱騰騰的。
唐禹的心很暖,笑道:“我吃過了,但我還想吃,你吃了嗎?沒吃就陪我吃吧?!?/p>
冷翎瑤看了他一眼,緩緩道:“我忘了?!?/p>
唐禹道:“那就吃點(diǎn)。”
“嗯?!?/p>
冷翎瑤起身就去拿碗筷,很快兩人就吃了起來。
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吃著,像是一家人。
唐禹沒有回新房打擾王妹妹,他去了書房。
冷翎瑤跟了過去,看著他,問道:“要寫信嗎?需要磨墨嗎?”
唐禹想了想,點(diǎn)頭道:“嗯,幫我磨墨?!?/p>
冷翎瑤也不問要寫什么,自己慢慢做了起來。
唐禹暫時沒有寫,而是從匣子里拿出了厚厚一疊紙。
“日記?”
冷翎瑤道:“什么意思?”
唐禹笑道:“平時記錄的一些事和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