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轉(zhuǎn)身朝著丹鼎院走去。
冷翎瑤靜靜站在高臺上,看著唐禹離去的背影,心中百味雜陳。
她記不清了,她甚至不知道這個人叫什么名字。
但看到他,就覺得熟悉,覺得親切。
以至于剛剛他伸手摸臉,她也沒有躲開,反而覺得很安心。
“好好生活么?”
她也下意識摸到了自己的臉,心中有一股難以言述的悲意不知從何而來,這股悲意幾乎淹沒了她的心,讓她難以呼吸。
但剛剛那人的話,又讓她覺得,好像一切沒那么糟糕,好像…事物以后真的會慢慢變好。
她坐了下來,看著周遭的一切,陷入了沉思。
她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么,但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么做。
而唐禹已經(jīng)進(jìn)了丹鼎院,按照原路返回,來到了冰窖之中。
他感受到了極端的寒冷,他看到了祝月曦依舊盤坐在那里,似乎在用內(nèi)力對抗著內(nèi)心的欲望。
察覺到唐禹回來,她連忙問道:“霽瑤怎么樣了?你找到她了嗎?別讓她做傻事!”
唐禹道:“她就坐在演武場,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p>
祝月曦微微一怔,隨即點(diǎn)頭道:“她總是那樣。”
她看向唐禹,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唐禹道:“給你治病。”
祝月曦臉色頓時一變,當(dāng)即呵斥道:“誰讓你來的!是不是梵星眸!是不是!”
“你以為我會讓你占便宜?你以為我會讓一個男人來給我治?。俊?/p>
“你什么都不懂!甚至不會武功!”
“滾!看在霽瑤的面子上我不對你動手!趕緊滾!”
唐禹面色很平靜,他看著表情有些猙獰的祝月曦,緩緩道:“其實(shí)你挺可笑的。”
祝月曦道:“你說什么!你難道以為在這件事上,還能靠嘴皮子說服我?”
“梵星眸安的什么心,難道我不知道嗎?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毒婦!”
唐禹并不在乎她態(tài)度的強(qiáng)硬,只是靜靜站著,輕聲道:“你和這個時代的大多數(shù)人一樣,非但可笑,而且可悲?!?/p>
“你分明知道我在舒縣做的不錯,你也知道我在譙郡力挽狂瀾,展現(xiàn)出了堪稱奇跡的能力?!?/p>
“你很清楚,我擁有強(qiáng)大的魄力、出色的組織力、非凡的毅力、不俗的軍事水平和極端清醒的大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