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司馬紹那邊的聲勢浩大不同,唐禹僅僅是一個人出門,跟在他身后的只有北域佛母。
他穿著青衣,大步朝前走,沒有人注意到他。
司馬紹從烏衣巷趕往南籬門,身后已經(jīng)聚集了上千人。
唐禹從唐府前往太學(xué)宮,要經(jīng)過秦淮河。
于是,他們在秦淮河畔的朱雀門相遇了。
司馬紹帶著統(tǒng)治階級,迎面而來。
唐禹一個人,迎面而去。
二者相遇在街頭,卻都沒有停下。
司馬紹的目光頓時鎖定了唐禹,溫嶠、王導(dǎo)、庾亮、陸曄、謝裒、桓彝等諸多大臣,都看到了唐禹。
溫嶠甚至想打招呼,但見其他人沒有開口,見氣氛不對,于是也沒有開口。
而唐禹,根本沒看他們一眼。
他身穿青衣,昂首挺胸,大步與司馬紹眾人擦肩而過。
“唐禹!”
溫嶠最終還是忍不住喊出了聲,他大步來到唐禹身邊,把玉牌遞給了他。
他低聲道:“多謝救命之恩,溫嶠牢記于心。”
唐禹笑了笑,沒有言語,而是繼續(xù)朝前走去。
司馬紹的團(tuán)體,代表著建康城的天,大晉朝的天。
唐禹什么也代表不了,他只有一身青衣,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儒生。
這一瞬間的擦肩而過,仿佛成了永恒,奠定了未來的基礎(chǔ)。
“唐禹要去哪里!”
司馬紹突然開口,冷冷道:“他這個方向,要去太學(xué)宮嗎?去做什么!難道又是說一些危言聳聽的話!”
王導(dǎo)淡淡道:“殿下,無論他要說什么,我們都管不到了?!?/p>
“此時此刻,最重要的是拿回建康的統(tǒng)治權(quán),拿回我們應(yīng)該有的一切?!?/p>
司馬紹瞇眼道:“我知道,呵,唐禹選擇的時機(jī)真好啊,恰好在我們都管不到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