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瞳看向錢鳳,淡淡道:“錢將軍的意思是,陛下是外人?”
錢鳳大聲道:“你少給我扣帽子了!誰知道你這些決定是不是陛下的本來意思!”
“反正我不奉陪了,幫忙拿下了長安城,我已經(jīng)夠給你面子了,現(xiàn)在我要班師回朝了。”
謝秋瞳微微瞇眼,緩緩拔出了腰間的天子劍,一字一句道:“錢鳳,你要抗旨?”
錢鳳吞了吞口水,沒敢說話。
陶侃連忙站了出來打圓場:“行了行了,錢將軍,你我都是人臣,理應(yīng)效忠陛下,如今戰(zhàn)爭進程順利,我們損失極小,打下的地盤又大,你有什么不滿的呢?”
“等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我陶侃親到建康,向陛下為你請功。”
錢鳳嘆了口氣,對著兩人抱了抱拳,便坐了下來,不再言語。
而謝秋瞳卻瞇著眼,突然道:“不過,看得出來你們心中對此次戰(zhàn)役的進程和目標(biāo)有所疑惑,這不利于我長期指揮?!?/p>
“因此,我認為是讓你們知道答案的時候了?!?/p>
“都跟我來吧,帶你們見一個老朋友。”
眾人一臉疑惑,看著謝秋瞳的背影,面面相覷。
錢鳳看向陶侃,低聲道:“陶公,她什么意思?見什么老朋友?我們該去嗎?”
陶侃笑著說道:“我年事已高,剛剛她說什么,我沒聽清。”
溫嶠直接道:“走吧走吧,別管是誰了,見了再說?!?/p>
于是三人才緩步跟了出去。
一路走進小巷,走進了一個小院子里。
眾人推門而出,才看見涼亭之中,一個穿著青衣的男子正在擺著象棋。
“唐…唐…唐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