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有你,對不對?”
他喘著粗氣,拳頭漸漸捏緊,壓抑了將近一個月的情緒也終于到了崩潰的邊緣,如怒水決堤一般爆發(fā)了出來。
他吼道:“可是我和你不一樣!不一樣啊!”
“今晚的事,你說你見慣了,麻木了,你還說你父母怎么死的,你弟弟怎么死的?!?/p>
“可我沒有見慣!我沒有麻木!”
“我他媽是享受過文明的人!不可能像你一樣就這么認了!”
“老子才十七歲,我還要活幾十年,我不想活在深淵之中?!?/p>
他戳著自己的胸口,哽咽道:“我流的是紅色的血,面對這樣的事,我要怎么當沒看見?”
“像你一樣?遭受了那么大的痛,卻要像個行尸走肉那樣,強迫自己忘記?”
“老子不想做懦夫!”
喜兒看著他,不停冷笑著,譏諷道:“你要做什么?就你這出身背景?就你這點人脈?就你這點武功?”
“連我都能輕易殺了你,你能改變什么?”
“你說得好啊,慷慨激昂,振奮人心,有用嗎?除了感動你自己,有什么意義?”
唐禹把頭轉過去,揉了揉猩紅的眼眶。
他的聲音如此沙?。骸拔乙厝ィx秋瞳能給我機會,我要往上爬,早晚能做成一些事?!?/p>
“我不管我是感動自己,還是鐵了心要做一些事,無論如何,我不能逃?!?/p>
“我既然來了,我就是這里的人了,我不能再把自己當成一個外來者了?!?/p>
“謝秋瞳是很聰明,我承認,她看透了人性,看透了利益?!?/p>
“但我不怕她?!?/p>
“我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不是因為我弱,是因為我一直在找我自己!”
“如今我找到了,我該回去了?!?/p>
喜兒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唐禹沉默了。
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最終他想到了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