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么怕我和謝秋瞳達(dá)成其他的共識?
這一刻,錢鳳明白自己幾乎是外人了,將來王應(yīng)繼承了爵位及權(quán)力之后,那我們還怎么活?
如果不改變,那最終的結(jié)果…恐怕就是越國文種?。?/p>
想到這里,錢鳳終于下定了決心。
他拱手道:“有丞相親自出馬,必然馬到功成,只是…舒縣還有一個變數(shù)。”
王敦疑惑道:“什么變數(shù)?”
錢鳳道:“唐禹?!?/p>
“這個人在舒縣當(dāng)過一年縣丞,名為縣丞,實為縣令,據(jù)說把舒縣治理得很不錯?!?/p>
“他和謝秋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又都曾是司馬紹的人?!?/p>
“而且,通過譙郡一事可以看出,此人真乃大才也?!?/p>
“我們在舒縣和談,決不能讓這種人隱沒在暗處,在他的地盤,還讓他隱沒在暗處,那我們可能會很危險?!?/p>
王敦沉思片刻,緩緩點頭道:“唐禹之事,我倒是聽說過,他如今是我的侄女婿。”
“之前孫大師曾刺殺過他,但被建初寺的老和尚所阻…”
“說是有親,實則有仇,的確不能讓這種人在暗處謀劃,更何況是他的地盤。”
錢鳳正色道:“所謂親,所謂仇,無非都是基于大局而已?!?/p>
“唐禹是聰明人,看樣子也是一個有政治訴求的人,他不會看情緒辦事的?!?/p>
“丞相,不如讓他也參與和談,一方面免得他躲在背后搞陰謀,另一方面嘛,若是能收服,丞相麾下也多了一個驚才絕艷的人杰啊?!?/p>
這句話倒是讓王敦心動,我兒王應(yīng)將來繼承了我的位置,總要有幾個得力助手才對。
唐禹畢竟是徽兒的丈夫,基于時局怪罪于我,但畢竟也是和王家有親…到時候讓堂弟周旋一下,未必不能化干戈為玉帛。
于是,王敦當(dāng)即說道:“好!沒有問題!在信中寫明,唐禹也必須參與?!?/p>
“地點是他們定的,時間就我們定吧,十二月十八,舒縣七門堰大壩相聚。”
“沈充,你立刻派出上百個密探,喬裝成商人、流民或宗教人士,潛伏進(jìn)舒縣,摸清楚那邊的底細(xì),時刻查看當(dāng)?shù)貏酉?,免得我們被埋伏了。?/p>
“做好這一切,我們再趕往舒縣?!?/p>
十二月十四,唐禹看著手中的信,略微有點懵逼。
“不是…他們和談,為什么叫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