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唐禹就騎上了馬背,一路朝前。
跟隨他的依舊只有聶慶,胡子拉碴的聶慶一直打著呵欠,使勁揉著眼睛,無奈道:“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天天早起,是怎么活下去的?!?/p>
“我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強行喊醒,現(xiàn)在腦子和眼睛都快炸了?!?/p>
唐禹也打了個呵欠,道:“行了行了,有什么好抱怨的,我又沒比你多睡一刻鐘?!?/p>
聶慶瞪眼道:“放屁,你是忙到很晚,但子時就回了臥房?!?/p>
“你瞞得住別人,還瞞得住我這種熬夜狂?”
唐禹道:“躺床上也沒睡啊?!?/p>
聶慶咧著大嘴道:“躺床上也沒睡?哈哈哈那不是和我一樣么,不過我在懷念往事,你在做什么?發(fā)呆?。 ?/p>
唐禹面色很古怪地看了聶慶一眼,沒有說話。
聶慶嘿嘿笑道:“你莫非也在懷念往事?快告訴師兄,以前難道有什么悲???”
唐禹道:“沒啊,我忙著和王妹妹玩鬧…聶師兄,你…你該不會…不太懂這個吧?”
聶慶的笑容瞬間凝固,臉色直接紅溫,怒道:“老子怎么不懂了!老子經(jīng)驗豐富得很!你再叫老子回去睡覺了!”
唐禹這下不敢說話了,只是不??人灾徑鈱擂?。
聶慶一鞭子打在馬屁股上,加速朝前,恨不得甩掉唐禹。
而唐禹也看不下去了,連忙喊道:“聶師兄,你說過你沒碰過其他女人,但又有很豐富的經(jīng)驗,再想想你的出身…你該不會…”
“吁!”
聶慶一個急剎,轉(zhuǎn)頭吼道:“臭小子你在侮辱我!我告訴你!我是一個劍客!”
唐禹道:“什么意思?”
聶慶哼道:“拔劍還不會嗎!劍柄你不會握嗎!有時候…用點子智慧行不行!”
在唐禹懵逼的時候,聶慶就一馬當(dāng)先沖了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聶慶一直不和唐禹說話,顯然是余怒未消。
當(dāng)然,唐禹看得出來,這小子是下不來臺了,早就想說話了,但又覺得丟面子。
所以到了漢中郡,唐禹好心主動開口:“聶師兄,等見到溫嶠,你就去休息吧。”
“這年頭世道亂,總有可憐的姑娘需要人照顧,你本事也不小…把胡子剃了,收拾干凈,找個對象還不簡單?!?/p>
這一次聶慶沒有生氣,只是嘆息道:“別勸了,沒意義?!?/p>
他沒有離開,只是坐在了上樓的臺階上,抱著自己的劍,像是守住了一切。
唐禹無奈搖頭,隨即推開了房門。
古樸的房間,年輕的王猛正坐在那里,靜靜看著窗外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