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快要黃昏了,客人漸漸走了,茶樓打算打烊了。太子路過,又走進來了,站在白大夫之前站立的走廊上,忍不住四處張望。
“天氣漸冷,嚴(yán)格管理炭火,小心走水。剛才那個包廂險些走水。”白大夫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
王掌柜看到太子來了,他已經(jīng)知曉太子身份,看到他來了,立馬給白大夫使使眼色,白大夫立馬警覺起來。
看到太子后,白大夫?qū)χ跽乒裾f:“今日之事,王掌柜不必客氣,是我路過發(fā)現(xiàn)了,舉手之勞。”
“感激不盡。小爺您慢走。”王掌柜說。
“仁兄,我們又見面了?!碧于s忙上前打招呼。
“仁兄,又見面了?!卑状蠓蚧貞?yīng)。王掌柜后來匯報太子多次來茶樓,其用意是等待白大夫,所以白大夫就基本不來茶樓了,今天來,是專門挑著快打烊時間來的。沒有想到今天還是遇到了。
“仁兄,快到飯點了,我想請您吃個便飯?!碧诱f,“對于少年郎,我又有新的看法了?!?/p>
“吃飯不急,先說看法?!卑状蠓蝾H為好奇的說。
“這個少年郎,可能是多個人。”太子說。
“王掌柜,麻煩您備些飯菜,我與這位仁兄在茶樓敘敘舊?!卑状蠓?qū)ν跽乒裾f??紤]到太子安危,白大夫決定還是在茶樓吃飯比較穩(wěn)妥。
明白白大夫的用意,王掌柜專門安排人用銀制器具盛放食物,還事先要人試吃驗毒,做到萬無一失。
王掌柜安排人打烊,又派人去備些酒水。
太子和白大夫坐在包廂內(nèi),太子的兩名隨行侍衛(wèi)守在外面,一名貼身侍衛(wèi)張程在內(nèi)為太子倒酒。
“我不喝酒?!卑状蠓蛑鲃诱f。那名侍衛(wèi)便沒有給白大夫倒酒。
“那我今日也不喝了,幫我們暖一壺蜜汁花茶吧,請仁兄品鑒?!碧诱f。
門外立馬有侍衛(wèi)離開去馬車上取蜜汁花茶。
“仁兄,您是不是身體不好,一直在喝藥調(diào)理身體?”太子問。
“近日生了大病,一直在調(diào)養(yǎng)中??煲昧恕!卑状蠓蛘f。
“我與您有緣,如果需要些珍貴藥材,我愿意提供幫助?!碧诱鎿吹恼f。
“好,我記下了,感激不盡?!卑状蠓蛘f。
這個人好生奇怪,她記下了,卻不曾跟我要住址、聯(lián)絡(luò)方式,甚至姓名都不曾交換??此┲A麗,必定是富貴人家,如果是貴族,自己怎么會不認(rèn)識呢。所以她擁有一切,不用求助于他人,這是唯一解釋。太子心里思量著。再看這些銀制器具,如果是奢華的生活,想必應(yīng)該配上黃金和翡翠器具,為何全身銀制器具?為了驗毒?她身體特殊需要驗毒?還是她知曉了自己太子身份,特意用銀制器具?
“仁兄,今日可否交換姓名?”太子說。
“您的尊姓大名是。。。”白大夫并沒有先介紹,而是想讓太子說。看看太子是用真名還是假名。
太子明白白大夫意圖,笑著說:“我叫淵宏,淵博的淵,宏大的宏。我應(yīng)該年長您幾歲,您可以叫我宏哥哥?!?/p>
“我姓白,顏色白的白,您可以叫我小白?!卑状蠓蛘f。
兩人相視一笑,甚是有趣:一個只說名不說姓,一個只說姓不說名。
“小白,貴府是做什么的?”太子問。
“我家是經(jīng)商的?!卑状蠓蛘f,“所以我去過很多地方,比一般人見識頗多。上次見面話很投機,正是因為如此。”
“都做哪些營生?”太子問。
“不重要的營生?!卑状蠓蛘f,“上次我還有一些沒有說,請宏哥哥聽一聽?!狈凑@可能是人生中最后一次見太子了,看在太子是未來的明君份上,白大夫想要把自己經(jīng)歷的、見識的、對治理國家有幫助的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