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靜雅,取我的琴?!卑状蠓蛴滞鲁鰩讉€字。
靜雅趕忙取了琴,放好琴。小順子扶著白大夫坐在琴邊。
白大夫緩緩抬起手,撥弄起了琴弦。
前面的琴聲悲悲切切,間間歇歇的,突然就變成了暴怒一般的天雷,聲聲都透著恨意,弦弦都透著殺氣,聽得叫人后背發(fā)涼,心里發(fā)慌。再看那白大夫,還是沒有任何變化。那琴聲太過兇殘,壓制的人極其不舒服。
自己太不了解她了,她是獨一無二的女子。不了解她,又怎么聽懂她的琴聲。小順子想到她曾經(jīng)被當(dāng)眾扒光衣服就心里疼痛不已。
不知何時通達師父和了無大師進入了房間。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
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
一方一凈土,一笑一塵緣?!蓖ㄟ_師父雙手合十,嘴里念著,“阿彌陀佛?!?/p>
“我若是佛,世間無魔,
我若是魔,佛奈我何?!绷藷o大師雙手合十,嘴里念著,“阿彌陀佛?!?/p>
“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笑無聲。”通達師父雙手合十說。
“熙雪回頭,不破不立,成佛成魔?!绷藷o大師雙手合十說。
“是時候頓悟了,熙雪?!蓖ㄟ_師父依舊雙手合十說。
那白大夫仿佛活在了她自己的世界中,依然在彈著琴,那琴聲依然犀利無比,怒意沖天。
屋外那4大高僧站成一排,和屋內(nèi)的通達師父和了無大師一起誦起了經(jīng)文。
半個時辰過后,白大夫彈累了,蜷縮在小順子懷里睡著了。那小順子已經(jīng)哭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