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思衛(wèi)長,雖然白大夫不懂規(guī)矩,為了杜絕后患,建議從輕懲罰,給白大夫鞭刑20下?!鼻逶略谂蕴嶙h。
“爺,咱東廠擔不起玩物喪志之名,是我管教不嚴,我愿自罰鞭刑20下?!毕宜祭潇o的說,“后續(xù)我會對新入廠的人進行完整的培訓和考評?!?/p>
井浩微有些驚訝的看著弦思,但是臉上并未表現(xiàn)出驚訝之色,正當他要開口時,炫絡發(fā)話了:“爺,今日之事怪我,是我纏著白大夫來校場玩耍的。我來承受這鞭刑吧。”
“。。。每次都有人為她受罰?!?/p>
“她一來就攪得東廠不得安寧。。?!?/p>
又有些女衛(wèi)開始小聲嚼舌根了。
“白大夫傷也好了,就罰她鞭刑40下吧,不允許其他人為她受罰?!本瓶粗状蠓蚝退哪肯鄬?,恨鐵不成鋼的說。這個狗奴才一點都不讓省心。尤其是白大夫眼神中并沒有一絲悔改之意,氣的井浩加倍責罰她。
說著清月和另外一名女衛(wèi)上前來要脫掉白大夫外衣,清月幸災樂禍的說:“白大夫得罪了,按規(guī)矩辦事,要脫掉您的外衣?!?/p>
白大夫不言不語,并未反抗。
白大夫。。。是性子變軟了?還真是意識到錯誤了?還是懼怕督主大人的威嚴?那些熟知她的人,都內(nèi)心感到奇怪。
上次有楚英、順子公公爭著要為白大夫受罰,沒有讓白大夫跪夠時間,清月丟了面子。這次她才不放過機會,一定要羞辱白大夫。
清月上前用力撕扯白大夫衣服。進入夏季,衣服單薄。她這一撕扯,把外衣和中衣撕扯下一半下來,直接露出左側(cè)上半身的束胸布。
其他人紛紛低下頭。
白大夫暴怒,殺神的眼神向清月掃射過去。殺戮的氣息蔓延開。井浩眼睛微微一瞇立刻恢復如初,她還是不知道怎么當一個奴才。
“剛才是我下手重了些,給您賠不是了?!鼻逶鹿首髯藨B(tài)的行禮。
“你。。。不。。。配?!卑状蠓蛞蛔忠活D的狠狠的盯著清月說,“你算什么東西,怕是你一年的俸祿都賠不起我一件衣服。你可知,我所有的衣服皆出自蘇州繡娘之手,在佛前供奉三個月后才穿在身上的。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你撕毀我衣服了。你簡直是在找死?!?/p>
“。。。你。。。我們都穿東廠制服,便服也都是東廠制作的,唯有你特立獨行,你根本就沒有把東廠當成家,你有私心?!鼻逶骂D時感到些害怕,都用“你”稱呼,不用“您”稱呼。
“在我受懲罰之前,我先和你算筆賬?!卑状蠓蚱沉艘谎劬坪筒芄?,對著清月說:“賠我衣服錢,共計2000兩白銀。”
清月有些嚇住了,哪里有這么值錢的衣服。
曹公公心里嘀咕了一下,這是要把宴會的錢一塊要回去,商人就是商人,哪里會有吃虧的道理。
“白大夫,不要胡鬧,幾件衣服怎么可能值這么多錢?”弦思說。
“胡鬧?混淆視聽、道聽途說、不分黑白,就不是胡鬧?”白大夫狠狠的懟回去。
“你。。。你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毕宜疾桓市牡摹⒐室膺@樣說。
“先還錢。”白大夫看著清月說,不再理會弦思。
“你就是仗著你哥哥,他給你撐腰,給你錢,你倆之間還不清不楚。。?!鼻逶驴从腥藶樽约簱窝靼紫宜歼@是以退為進,便譏諷白大夫。
還未等清月說完,白大夫踢了清月一腳,手一伸。“啊。。?!币宦晳K叫,清月跪地,脖子被白大夫狠狠掐住。
很明顯,清月已經(jīng)小腿骨折。
“你真是個無知的狗奴才,我從來都是靠自己。”白大夫暴怒的說,“詆毀長卿,我要你的命?!?/p>
“住手。”弦思喊道,看向井浩說,“爺,白大夫已經(jīng)聽不得勸了,怕是要傷清月性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