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學(xué)那邊若有事,他才會過去。若天好,他也會去“白月書院”轉(zhuǎn)一轉(zhuǎn),與康瑞聊聊。
蔣康寧的馬車停在岑老府邸的正門外,蔣康寧剛從馬車上下來,岑老家的小廝就急忙打開了門。王石井背著背簍,里面裝著帶來的東西。
一聽蔣康寧來了,岑老急吼吼地從房里出來,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好似要面見仇人。
等看到跟在蔣康寧身后的邵云安和王石井,岑老氣極:“好你個邵小子,老夫就猜到肯定與你有關(guān)!”
“學(xué)正大人?!鄙墼瓢残Σ[瞇,王石井也跟著喊:“學(xué)正大人?!?/p>
蔣康寧小聲對岑院長說:“岑老,咱們先進(jìn)屋吧,這東西知道的人可不多,還不是廣而告之的時候?!?/p>
“哼哼?!贬鹤踊ò椎暮觿觿?,把三人帶進(jìn)屋。
進(jìn)了屋,岑院長見王石井從背簍里拿出一個個明顯是裝茶葉的瓷罐,臉上當(dāng)即就沒了不滿。
最后,王石井把今天前來的重磅物品——裝了羊奶子酒的陶罐拿出來,放到桌上。
蔣康寧讓屋內(nèi)等著伺候的小廝退了出去,并交代不要打擾。岑老沒有責(zé)怪蔣康寧的喧賓奪主,只不過表情倒是嚴(yán)肅了一些。
蔣康寧直接道:“岑老,這酒和茶都是要呈給皇上過目的,在這之前,不能透出風(fēng)聲。”
岑老大驚,接著迅速點(diǎn)頭,道:“你給我的茶我也只與夫人品嘗過,既是要呈與皇上,老夫自會謹(jǐn)慎。”
接著,岑老的神情又一變,指向邵云安:“你這小子是不是故意要看老夫的笑話?”
邵云安急忙求饒:“學(xué)正大人,我可不敢。我這不是有求于您,又怕您拒絕,這才讓大哥幫幫忙?!?/p>
他這一喊,岑老又是一愣。蔣康寧笑道:“我與他二人有緣,已認(rèn)作義兄弟?!?/p>
岑老又指指邵云安:“你這小子真是能耐。說吧,什么事要求老夫?”
邵云安:“學(xué)正大人不若先嘗嘗我釀的酒?這酒剛釀好我就趕緊給大哥和您老帶過來了,我自己都沒喝一口?!?/p>
岑老哼哼兩聲:“你小子就是滑頭?!眳s也沒反對。
王石井拿出剛才在蔣康寧那邊就洗好的醒酒器去接酒。當(dāng)罐子上的油布封口掀開,岑老的鼻子就動了。
他一步竄到王石井身邊,雙眼直勾地看著王石井雙手抬高酒罐,往醒酒器里倒酒。
紫紅色的酒水流淌,岑老的眼睛都直了。
蔣康寧立馬給了邵云安一個“魚兒咬住第二個鉤”的眼神,邵云安但笑不語。
“這是什么酒?”岑老的鼻子動個不停。
邵云安回道:“是我拿羊奶子果,也就是紅酸果釀造的。前后共花了近五十天。這酒若放得時間再久些,味道會更好?!?/p>
王石井也是倒了一半,岑老拿起醒酒器就要喝,被邵云安趕緊攔?。?/p>
“學(xué)正大人,這酒要先放放,讓它醒醒才能喝。它在酒桶里睡了很久,不醒一醒它還迷糊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