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辰逸矜持地淡淡一笑,這話他聽得舒服。
鄭氏喝了口茶,放下茶碗說:“這龍井綠茶在京城可是千金難求,我今日叨擾也是得了口福?!?/p>
話到這里,鄭氏拿絹帕按了按嘴角卻嘆道,
“不瞞瑞正君,我今日登門卻是有事相求?!?/p>
邵云安云淡風輕地問:“哦?什么事?”
鄭氏又嘆了口氣,顯得極為難過地說:“是我那苦命的侄兒,武簡?!?/p>
頓了頓,鄭氏一臉無奈地說:“武簡與康辰的事想必瑞正君也知道。
哎,說起來也是家丑。
老三家的是個蠻不講理的,老三也是個拎不清的。
我雖說是長嫂,但我不掌家,同為媳婦,我看不過眼也只能提醒一二卻是插不得手。
老三家的如愿給武簡娶了個她自己喜歡的兒媳婦,可武簡卻是跟失了魂似的。
自康辰與熙哥兒他們父子離開后,武簡的身子骨就一日不如一日。
如今他更是躺在床上起不來身,整日里說胡話,嘴里念叨的都是他們父子,看著莫不叫人鼻酸的?!?/p>
鄭氏邊說邊擦眼角,邵云安在心里擰眉。
粟辰逸冷淡地開口:“種什么因得什么果。
安國公府的事我所知不多,但蔣家父子隔三差五地被人找麻煩卻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的。
您不掌家插不得手,但國夫人難道還管不得自己的兒媳婦?
說來說去都是武簡對不起那父子,雙方合離也是再無瓜葛。
國夫人能任著孫媳時不時地撒潑敗壞國公府的名聲,武簡的苦命也怪不到別人的頭上。
這種事在我們將軍府是絕不會出現(xiàn)的?!?/p>
粟辰逸的話說得鄭氏是尷尬不已,下不來臺。
邵云安在心里給對方鼓掌,嘴上說:“康辰大哥和您侄子的事我是略有耳聞,但也只是略有耳聞。
康辰大哥外出還沒回來,我大哥又剛好回敕南府了,您跟我說這些我可能也幫不上什么忙。”
鄭氏連忙說:“若您幫不上忙我也不會厚著臉來跑這一遭了。
康辰離京都快4個月了,也不知何時能回來。
武簡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我是真的怕他……”
鄭氏擠出兩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