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兒子的臉說:“是小爹過于緊張了?!?/p>
邵云安抱住粟辰逸:“不是小爹過于緊張,是我過于粗心。小爹,我喜歡你緊張我?!?/p>
“以前”他每次出門的時候家人都會過問他去哪,什么時候回家,能被家人緊張才是幸福。
粟辰逸的眼眶紅了紅,抱緊了兒子。
“小爹……明年我去邊關看望爹和二哥,您也跟我一起去?!?/p>
“……好?!?/p>
※
晚上王石井回來,夫夫兩人每日睡前聊天,邵云安心情低落地把今天的事說了,道:
“我只顧著弄草莓了,忘了長輩們的心情。小爹是真的落下了心理陰影,也是真的有點抑郁傾向的。
井哥,明年我們?nèi)ミ呹P,我想帶上他。我們一家團聚,或許對他的心情恢復有好處?!?/p>
王石井摸著媳婦兒的頭發(fā)說:“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p>
王石井能理解粟辰逸的心情,當初青哥兒差點沒了的時候他都受不住,何況粟辰逸丟了孩子十多年。
說到這里,邵云安恨恨:“邵下農(nóng)和李二苗死一萬次都不夠贖罪的!”
王石井蹙眉:“邵大虎一直在逃,就怕他已逃出了敕南府?!?/p>
邵云安:“他有能耐就躲一輩子,但凡給我抓到,我打不死他!邵家沒一個人是無辜的!”
邵云安忘不掉在認親那天粟辰逸的悲痛與眼淚,更忘不掉今天粟辰逸跑過來時眼中的慌亂。
他特別想為粟辰逸做些什么,為這個其實已經(jīng)失去了親生兒子的“母親”做些什么。
也有種……他多為粟辰逸做些什么,他在另一個世界的親人也能得到些安慰的希望。
去京城的時候,他帶去將軍府的禮物那是一種示好,并不是送給親人的心意。
想了想,邵云安道:“井哥,你教我雕刻吧,我想給長輩們每人雕一支簪子?!?/p>
“好?!?/p>
邵云安會釀酒,會制茶,會做美食,但雕工就完全是初學小白。
他也不學那種特別考驗技術的花樣,就簡簡單單的款式就行。
但不管多么簡單,他相信長輩們都一定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