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辰逸給兒子倒水,嘴里說:“沒什么,就是太夫人老生常談的,幸虧你沒去過魯國公府,不然甩不掉了?!?/p>
邵云安蹙眉:“她想干什么呀?你不是說已經(jīng)原諒她了嗎?
總不能讓你搬回去住吧。你同意我爹也不同意啊,我爹又不是入贅的。”
粟辰逸被兒子的話逗笑了。
邵云安:“她想要什么?”
粟辰逸在兒子身邊坐下說:“她想讓你登門,想聽你叫她一聲‘姑婆’?!?/p>
邵云安:“她是做夢沒醒嗎?我認(rèn)識她是誰嗎?”
粟辰逸也是想起來就跟吞了只蒼蠅似的。今天去魯國公府的人多,粟老夫人屋里的人自然也多。
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粟老夫人拉著他的手又是說一家人,又是說瑞郡郎還沒來過府里,又是提她多么想見見瑞郡郎等等此話。
當(dāng)著那么多客人的面,粟辰逸不好給粟老夫人下不來來臺,便以兒子有孕在身不便出門為由搪塞過去。
結(jié)果對方反而得寸進(jìn)尺,開口就讓他定個日子,帶兒子來府里一趟認(rèn)認(rèn)門。
還是蘇夫人當(dāng)場插話把事情岔了過去,之后他繼母又讓弟弟把他喊走了,不然再坐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直接走人。
粟辰逸跟繼母的關(guān)系淡淡,但自從邵云安請了粟瑾瑜吃飯,又給了他一張“卿愿”的金卡,繼母對粟辰逸的態(tài)度就有了大變化。
粟辰逸的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也讓各自的媳婦給他送過幾回東西,粟辰逸也都回了禮過去。
今天繼母主動攔下了粟老夫人的得寸進(jìn)尺,粟辰逸承繼母的情。
粟辰逸對兒子道:“我臨走時,繼母偷偷跟我透露了幾句,粟老夫人怕是看上了侯府的好東西,這才不顧場面地一直提你?!?/p>
臥!
在心里默念兩句胎教,邵云安道:“小爹,要不你找機(jī)會問問二房要不要分家出來單過吧。
如果他們肯分出來,只要始終拎得清,侯府照應(yīng)他們一下也無妨。分了家,你也不用去魯國公府了,看她再跟你念!”
粟辰逸道:“粟瑾安成親的時候咱們也不在京城,今天這事兒魯國公肯定會想法子彌補(bǔ)。
反正你不去,她還能綁著你去?我日后非必要也不過去了?!?/p>
邵云安無語:“怎么哪哪都有這種拎不清的老太婆?!?/p>
粟辰逸不得不打擊兒子:“像你奶奶和小爺爺那樣拎得清的長輩才是少數(shù)。”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