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老夫人一屁股坐了回去,臉色發(fā)白:“你,你這個不孝子!你說什么!他怎么能這么做!他這個喪良心的!”
魯國公站起來:“我會給二房和三房分家,日后瑞郡郎就算想要與我粟家人來往,也沒理由登國公府的門。
兒子說句您不愛聽的,您可以在辰逸面前倚老賣老,在瑞郡郎的面前,您什么都不是。
武家的那個老夫人在他面前都討不到一個好,還是您認(rèn)為,您比武家老夫人的成算大?”
說完這幾句不留情面的話,魯國公揚聲:“來人!”
在外頭候著的人推開門,低頭躬身走了進(jìn)來,一個個大氣不敢出。
“照顧好老太太,叫我聽到什么不該聽到的,全家發(fā)賣!”
丟下這句,魯國公走了,身后傳來粟老夫人的哭罵聲。
魯國公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就下令說老夫人身子不適,府內(nèi)眾人無事不要來請安了,過幾日等老夫人身子好了再來。
得到消息的蘇夫人可算是出了口氣,有個拎不清還喜歡惹事的婆婆真是叫人頭疼。
魯國公從老夫人的院子出來就去了二房那邊。
他不是嚇唬粟老夫人,他是真的打算給二房、三房分家。
原本作為叔叔,在老國公去世后就該分家了,沒有侄子還養(yǎng)著叔叔一家的道理。
魯國公府的人太多了,長子即將大婚,大婚后長媳勢必要漸漸掌管中饋。
國公府如此多的人每日的花銷就是一筆令人頭疼的數(shù)字。
把該分的分出去,無論是對魯國公府還是對兒子日后繼承國公府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而把二房分出去,粟辰逸可以完全避開母親,那他與二房的關(guān)系也勢必會更加緩和下來。
二房與粟辰逸的關(guān)系緩和下來,就相當(dāng)于與忠勇侯府和大將軍府的關(guān)系更加緊密。
間接的,魯國公府通過二房也會與忠勇侯府更加緊密。
魯國公看得清楚,原本岌岌可危的大將軍府和寸步難行的皇上正是因為這突然冒出來的邵云安,硬生生地把一盤原本是死局的棋給盤活了!
即便是被母親罵不孝,魯國公都決不能讓魯國公府站到邵云安的對立面。
魯國公把他對二房的打算說了,粟辰逸的繼母原本一聽分家后就心慌了。
男人早已去世,他與繼子的關(guān)系又一般,這要被分出去他們一家可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