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老的書房內(nèi),茶香裊裊。品一口龍井,翁老再一次愉悅地瞇了瞇眼,感慨:“沒想到一位農(nóng)家子能有如此的眼界,為父倒是對他好奇了。”
蔣康寧道:“那邵云安確是個妙人。
他已與魏弘文那邊的鋪子有了來往,我告訴他魏弘文的身份,他卻仍堅持把茶與酒的買賣交給兄長。
只說他認(rèn)得我,不認(rèn)得那侯爺之子,還口口聲聲說要我做他的靠山?!?/p>
翁老笑了幾聲:“此人不僅是個妙人,還是只小狐貍啊?!?/p>
“呵呵……”
翁老又品了口茶,問:“那酒,你也快給為父斟上一盞。”
蔣康寧無奈了:“義父,您還未早食?!?/p>
翁老眼睛一瞪:“那你還不快給為父叫吃的!”
蔣康寧趕緊讓人送早食過來,又親自重新給義父泡了茶。翁老看著那一罐罐茶葉是兩眼放光,又萬分可惜。太少,太少了。
匆匆用了早食,翁老讓蔣康寧趕緊給他倒酒。在他用飯的時候,蔣康寧就先醒著酒了。
品了一口,翁老的眼睛就瞪圓了,看著那一個個裝酒的陶罐就仿佛餓了許久的狼,看到一只只肥嫩的羊。
蔣康寧急忙說:“義父,孩兒只帶了這兩幾罐酒進京,還要送去給皇上品鑒。”
“你怎么不多帶些回來!”
蔣康寧再次無奈:“孩兒要全帶回來,怕是一文錢也賣不出去了。義父,現(xiàn)在當(dāng)以為皇上賺錢為主。孩兒保證,明年絕不讓您缺了這茶和酒。”
“你說的!”
“孩兒說的。云安是孩兒的義弟,少了誰的酒和茶也少不了您的。
不過義父,您現(xiàn)在不能再飲了。這酒飲多了會上頭,您還得幫孩兒面見皇上。孩兒這回可是私自進京。”
“再飲一盞,醉不了。放心,皇上不會治你的罪。這酒還是太少了?!?/p>
“……”
蔣康寧不想說他此時腦袋里浮現(xiàn)的出的人是岑老。
※
老帝師求見,剛下小朝的永明帝立刻宣召。大朝會,老帝師得在場;小朝會,通常都是永明帝宣召官員。
翁老兩手,一手抱著一罐子茶葉,一手提著一小罐子的羊奶子酒,跟著通傳的太監(jiān)進入御書房。走在他后面的一個小太監(jiān),提著一個竹箱。
翁老進來后永明帝立刻賜座。翁老兩朝帝師,永明帝能順利登上帝位,翁老與代老將軍是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