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康辰深愛武簡,哪能接受他娶平妻,他又無法反抗婆母,心情極度抑郁下,孩子差點沒能保住。武簡為此大發(fā)雷霆,甚至以死相逼,鬧到了長輩的面前。
王氏被丈夫訓(xùn)斥了一番,這才不得不勉強熄了讓兒子娶平妻的念頭。蔣康辰有驚無險的得了一個孩子,還是一個男孩兒。
有了這個嫡子,蔣康辰和武簡以為一切都將風(fēng)平浪靜??呻S著孩子長大,卻發(fā)現(xiàn)孩子不正常。
孩子不會笑、不會哭,三歲了都不會說話。他好像失了心魂,對外界的動靜與刺激要么毫無反應(yīng),要么反應(yīng)遲鈍。若無人打擾他,他能一整日坐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
武簡央求祖父出面請了太醫(yī),太醫(yī)診斷后得出孩子是得了無慧之癥,通俗來說就是傻子。
這下子王氏有了完全的理由讓武簡再娶。這回不是娶平妻,王氏以蔣康辰丟了安國公府的臉面為由,逼武簡要么休妻,要么降蔣康辰為妾,最終就是要武簡另娶。
面對兒子的無慧癥、婆母的逼迫,抑郁了多年的蔣康辰崩潰了。老帝師大張旗鼓地認(rèn)了蔣康寧為義子,隔日親自登門安國公府,帶走了已經(jīng)活不下去的蔣康辰和孩子。
武簡不愿意和離,但他深知,若讓蔣康辰繼續(xù)留在國公府,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蔣康辰的身死。武簡深愛蔣康辰,卻無法反抗國公府的家規(guī)與母親的孝道帽子。
他把自己名下的鋪子、田地全部送給蔣康辰,允許蔣康辰把兩人唯一的兒子武沫熙也帶走,親自寫了和離書,送到了帝師府。
國公府自是不愿意,不管這孩子是不是傻子,都是國公府的人。即便這孩子長不大,也只能死在國公府內(nèi)。
武簡直言,若爹娘不答應(yīng),他就剃發(fā)出家,讓外人好好看看國公府的笑話。老帝師為了蔣康辰,又進(jìn)宮去見了當(dāng)時還健在的先帝。
這個面子,先帝給了,喚了安國公進(jìn)宮。待安國公出宮,蔣康辰與武簡正式和離,武沫熙由蔣康辰帶走,不再是武家的孫子,改為蔣姓。
蔣康辰帶著自己呆呆傻傻的兒子住進(jìn)了老帝師府。半年后,武簡迎娶刑部侍郎的侄女,柳氏。
那段日子,蔣康寧一直守在兄長的身邊。武簡再娶的那一天,蔣康寧暈倒了,之后斷斷續(xù)續(xù)病了一年才慢慢調(diào)養(yǎng)過來。
為了兒子,也為了弟弟,蔣康辰逼自己振作。但武簡留給蔣康辰的鋪子和田宅又帶給了他新一輪的麻煩。
武簡新娶的妻子柳氏,與母親王氏不滿蔣康辰走時還帶走了“武家”的那么多東西。蔣康辰的背后有翁老帝師,但老帝師只是蔣康寧的“義”父。
老帝師能請皇上出面一回,還能此次請皇上出面?
國公府權(quán)大勢大,即便是皇帝昏庸也沒有拿國公府如何。王氏和柳氏逼蔣康辰歸還鋪子和田宅。這回武簡說什么也不再退讓,可他對蔣康辰的維護(hù)在母親和新婚妻子這邊,就更是火上澆油。
蔣康辰不愿武簡難做,退回了田宅,只留了兩間鋪子,讓他得以和兒子能掙一份嚼用。
之后,老皇帝的身體日益衰敗,帝位爭奪進(jìn)入白熱化,國公府也進(jìn)入了風(fēng)雨之中,王氏和柳氏這才收手,蔣康辰的生活也得以能平靜下來。
之后,太子順利登基,為永明帝,其中翁老功不可沒。安國公府又曾站錯隊,王氏和柳氏不敢再如之前那樣逼迫蔣康辰。
王氏不找蔣康辰的麻煩了,可柳氏仍是處處針對蔣康辰。宅門后院的事,又牽扯到武簡的夫人,蔣康辰和蔣康寧不能,也不合適找老帝師出面。
老帝師為了保護(hù)蔣康寧,把他安排出京,蔣康辰更是一人吞下所有的委屈。
蔣康辰與武簡和離了六年,直到現(xiàn)在,蔣康辰仍沒有安生日子過。不是鋪子被砸,就是他后來自己買的田里的莊稼被毀,有時甚至?xí)腥酥苯由祥T鬧事。
柳氏不鬧人命,就是用小打小鬧惡心你。有時候翁老帝師知道了,會把蔣康辰父子接到府中住上幾日,柳氏能安生一段時間,但蔣康辰回家不久后她又派人去鬧。
蔣康寧之所以現(xiàn)在都未娶妻,就是放不下自己的兄長和侄子。兄長一日不能安寧,他一日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