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遠侯府魏家,同樣是吃過年夜飯,恒遠侯的嫡子魏弘儒與魏弘文兩兄弟在書房談事。
恒遠侯是世襲罔替的爵位,魏弘儒雖是嫡子,但恒遠侯妻妾成群,子嗣眾多,比他年長的庶兄就有3位。
恒遠侯目前還沒有請封世子,魏弘儒一天不是世子,他的地位就一天不穩(wěn)固。
魏弘儒與弟弟魏弘文是一奶同胞的兄弟。魏弘文很有經(jīng)商頭腦,恒遠侯府交在他手上的買賣,他都做的有聲有色的,相比其他兄弟出色許多。
但恒遠侯府的生意并不是魏弘文獨攬,他手上的也不過是恒遠侯府的一部分生意。
魏弘文需要拿下恒遠侯府生意的大權(quán)來輔佐兄長奪得世子之位,魏弘儒也需要依靠弟弟魏弘文的能力來幫襯自己。
自從永修縣的兩位掌柜發(fā)現(xiàn)一位奇人之后,魏弘文手上的生意有了新的拓展。
特別是那一套四季豆的“翡翠石”掛墜,魏弘文已私下命人照著雕刻了大量的掛墜,只等年后的科考開始。
今年是三年一次的大考年。
今年初入考場的考生,年后的院試考過后,緊接著就是八月的鄉(xiāng)試,若再過,就是翌年開春的會試。
也就是說,有著“連中三元”寓意的三顆豆子的翡翠豆在院試前推出,會有怎樣的反響?
魏弘文已是肉眼可見的財源滾滾來。此事他并沒有透露給父親,只透露給了兄長。
同時,他通過那位奇人得到的果醬,和聽從那人的建議把手頭上為數(shù)不多的菊花茶經(jīng)過所謂的重新“包裝”后,走“高端路線”。
再加上物以稀為貴的金絲皇菊。
只這兩樣,不僅讓他掙到了不少的錢財,還掙得了許多的名聲注目,還因此得了父親的夸贊。原本魏弘文是極其高興,且野心勃勃的,但現(xiàn)在他卻是高興不起來了。
他從那位奇人身上得到的利益如今看來不過是小打小鬧,真正的大頭卻根本沒有落到他的身上。
人家直接攀上了翁老的義子,永修縣縣令蔣康寧,再由蔣康寧牽線,成功搭上了翁老、皇上和君后。
如今京城的權(quán)貴之間,盛行飲“龍井清茶”,品“醉臥花間”。極品茶磚的價錢是一落千丈,普通的茶磚更是無人問津,也只有沒飲過清茶的升斗小民還會去吃一碗味道“濃郁”的舊茶。
新茶與新酒的買賣由君后掌控。別說他一個恒遠侯的嫡子插手,就是父親本人想插手都難。為此父親責(zé)怪他錯失先機,魏弘文豈能不惱怒,魏弘儒也頗為惱火。
魏弘儒手上也有一些生意買賣,他畢竟是恒遠侯的第一個嫡子。但他的主要精力是在朝堂,掌管的買賣生意很大一部分是生母的嫁妝部分,侯府的生意他掌握的有限。
魏弘儒把弟弟叫來書房,為的就是最近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的“龍井綠茶”與“醉花間(酒)”,及這兩者背后所折射出的某種動向。
魏弘儒問弟弟:“你有何打算?”
魏弘文黑沉著臉說:“新茶和新酒一出,我手里的茶磚和‘紫玉露’就乏人問津了。現(xiàn)在整個京城的茶商、酒商都盯著新茶和新酒。
有點身份的人家更是以能買到新茶與新酒為臉面。用不了多久,所有州府也都會知道新茶和新酒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