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賤貨回來了!王家的賤貨回來了!”
王春秀哭著去追,追到門口她跺跺腳又退了回來。這一刻她真的恨不得她娘趕緊去死!
王在錚的話飄遠(yuǎn),卻是驟然就沒了。不知是他自己不喊了還是被人給攔住了。
王在錚是被王氏的一個族人一個巴掌給抽安靜了。
不管王春秀多么不堪,王在錚這么喊丟的不是王春秀一個人的臉,是王氏一族女人所有的臉!
小的小的如此惡毒,老的老的如此不堪,就是家里的讀書人都如此的自私自利。
為了自己的前程就讓自己的親爹休了娘,分了家。
這一家人的丑惡嘴臉真真是刷新了在里正家圍觀的村里老人們對他一家的認(rèn)知。
就算王大力真的把朱婆子給休了,王枝松就能拿到保舉信?
村里的老人家都如此懷疑了,可王大力就是鐵了心要休妻,要分家。
他就覺得是朱氏和王田巖這個兒子拖了王枝松的后腿。
只要把他們分出去,與王枝松沒了關(guān)系,那王枝松就能拿到保舉信了。
王老太再潑辣,王大力要休妻她還真沒辦法。
她打王大力,王大力竟然也動手打了她。
王田巖為人子,他可以罵可以鬧,但他也不能對自己的親爹動手。
而王大力作為老子作為一家之主,他說分家就是分家,王田巖再鬧也沒辦法。
郭招弟也不能打公公。怎么說王大力也是名義上的一家之主。
她如果敢動手,里正就能治她一個大不孝,直接押到官府去。
她敢打王老太是因?yàn)橥趵咸约鹤魉?,惹得族長和族人再不管她。
她打了王老太,告到縣衙,縣令都不會管。因?yàn)檫@個底氣,再加上王大力和王田巖不管,她敢對婆母動手。
可在外,在里正家,郭招弟卻是一根手指頭都不能對王老太動。
王大力扯著嗓門喊要休妻,要分家,王枝松在一旁只是哭,不勸說。
王老太拉著王枝松哭,要兒子給她做主,王枝松卻只是說:
“娘,您在家,康山長就不會給兒子寫保舉信,兒子就不能院試。
不能院試,不能往上考,兒子這么多年的書不僅白讀了,那么些銀錢也都白花了!
兒子一心讀書就是為了功名,現(xiàn)在功名無望,兒子還能做什么?”
王田巖氣得一蹦三尺高:“就你做的那些事兒你還想要保舉信!我呸!
沒了我你也沒可能考!你就是個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
王大力和王老太不干了,去打王田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