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將軍、老夫人和老正君分別服用仙水的時(shí)候,君后身邊的宮人就開始收拾了。
沈冰帶著下人過來沒多會(huì)兒,君后的東西也已收拾地七七八八。
這邊沈冰盯著將軍府的下人把君后的東西一箱箱抬走,沒注意到粟辰逸過來了。
待她注意到的時(shí)候也來不及避開了。
心知躲不過了,沈冰吩咐貼身丫鬟盯著,她示意粟辰逸跟她來。
代戰(zhàn)驍?shù)脑鹤与x“安思院”不遠(yuǎn),兩人去了那邊。
進(jìn)了長子的房間,粟辰逸張口先道:“大嫂,瑞郡郎今年多大了?你可知他是哪年生人?”
沈冰嘆了口氣。
一看大嫂的表情,粟辰逸的雙眼瞪大了一瞬。
“大嫂!瑞郡郎是誰!他,他的名字里有個(gè)‘安’……他是不是,他是不是!”
最后這句粟辰逸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沈冰示意粟辰逸過來坐下,斟酌后說:“辰逸,云安是康盛二十三年生人。”
粟辰逸明顯一口氣憋在了喉頭。
沈冰急忙握住他的手腕,說:“爹已經(jīng)去信代江讓他去邵家查了。
云安是被收養(yǎng)的,他……”
沈冰的話還沒說完,粟辰逸這邊就已是要崩潰了。
“他就是我的戰(zhàn)安!我能感覺到,他就是我的戰(zhàn)安!”
粟辰逸已經(jīng)聽不到沈冰的勸說了,他只知道那是他的兒子,是他尋了十二年,盼了十二年,丟了十二年的兒子!
沈冰也是武將家的女兒,不然還真攔不住粟辰逸。
好說歹說,沈冰讓粟辰逸勉強(qiáng)冷靜了一分,快速說把邵云安失了七八歲前的記憶說了。
邵云安沒有關(guān)于親生父母的記憶,他的記憶里只有在邵家的日子。
邵云安是不是代家的孩子,不能僅憑一個(gè)他長得像老正君就說他是。
粟辰逸苦苦壓抑的痛苦又何嘗不令沈冰心酸。
她拿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淚,聲音沙啞地說:“代江定會(huì)審出來的。
再等等,咱們?cè)俚鹊?。十二年都等過去了不差這么幾天。
爹和娘都說了,云安長得跟小爹年少時(shí)可說是一模一樣。
咱們家的這些孩子,只有戰(zhàn)安最像小爹,我覺著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就差代江那邊的口供,或者還有證物?!?/p>
粟辰逸低下頭,兩手死死抓著自己的衣擺,極力壓下他內(nèi)心的痛苦與親子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rèn)的折磨。
沈冰的眼淚忍不住往下流,她輕拍粟辰逸的后背,安撫他:“就再等那么幾天。
只要代江那邊的消息傳回來,咱們就能相認(rèn)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