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凱前幾天帶人又去了香港,輕一棉紡廠有點事,雖是周末,白爸爸和白媽媽白天都在廠里,要下午能回。
正是因此,白鹿才過來特地等她,一起去吃個飯,哪知一上午忙個不停。
剛剛從店里擠出來,見白鹿也在幫忙往倉庫運貨,把她嚇得不輕,尤其后面見白鹿都快站不穩(wěn)似的。
“他……他不知道我生日?!?/p>
“啥?”陳小蕓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在南寧,生日可是極其重要,要是她最親近的人,敢忘記自己生日,她準記一輩子。
看到白鹿遲疑的點頭肯定,陳小蕓驚訝的嘴巴能塞鵝蛋了,“你說什么,秦向河不知道你生日。是不知道,還是忘記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了啦!”白鹿輕聲解釋,“長溪
那邊,除了小孩子周歲,還有老人過壽,通通都不過生日的?!?/p>
“還有這樣的地方?!标愋∈|滿臉的不可思議。
白鹿追憶的苦澀一笑,陳小蕓沒去過長溪,當然不知道農(nóng)村的艱苦,城里人在為怎么才能吃的好而苦惱時,在茅塘村,有的還一天餓兩頓。
當初,要不是當了一段時間的代課老師,拿了點工資,然后靠著公婆和花姐偶爾接濟,她和大寶、妞妞也會如此吧。
至于某人,那時可混著呢,現(xiàn)在回想,仍是難免的心堵。
好吧,她承認。
那時有多難,現(xiàn)在和他就有多……
瞧陳小蕓奇怪的瞅來,白鹿忙的收回思緒,故作鎮(zhèn)定撫了撫發(fā)燙臉頰,然后說了些茅塘的生活維艱。
據(jù)她所知,村里很多家過的都很苦,尤其是父母因車禍去世,下面還留有三個年幼妹妹和弟弟的紅艷家。
那樣一個地方,還遑論什么生日。
記得,大寶兩歲生日時,她悄悄去鎮(zhèn)上給大寶買了個稍貴的禮物。
某人可是痛心疾首了幾天,恨不能從大寶手里奪去再賣掉,弄兩塊是兩塊,得來的錢,自然是拿出去送給賭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