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帶白凱去醫(yī)院后。
隔天,白鹿發(fā)現(xiàn)枕頭下有三百塊錢。
問陳小蕓,說不是,至于秦向河,她問都不用問,短短幾天就交了近千塊,三百塊沒必要遮遮掩掩。
等下午白凱拎水果來,才知道是其留的。
白鹿當即就要還給弟弟,不是為難的話,之前也不會每月那么逼著她要錢。
但白凱死活不收,說這錢就當還這半年從她那要的,說這些時,還斜乜一旁的秦向河,講明這錢是正正當當?shù)难瑰X。
秦向河差點附和出聲,沒錯,這三百塊,確實是白凱的血汗錢。
誰知白鹿轉(zhuǎn)手就將這錢塞給他,說是留著交醫(yī)院費用。
他當然沒收,不然,白凱怕當場能憋的自爆。
正是這個舉動,讓秦向河覺得白凱還不是無藥可救。
而且,從白凱身上,竟隱約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這讓他很是郁悶。
這個溜冰場,他是那天從陳道貴那打聽到的,也得知了一些白凱的消息。
這白凱,自小就是二世祖,上面有兩個姐姐,因為最小,又是老來得子,所以爸媽對他寵的不得了。
等大了,再想管也管不住了。
爸媽托關系,給找的好好工作,換了幾撥都不滿意。
順應這幾年浩浩蕩蕩的下海潮,白凱一門心思想做生意發(fā)大財。
現(xiàn)實卻是做什么倒什么,賣什么賠什么,唯一值得表揚的,是他那股子不認輸?shù)捻g勁,不把家里榨干誓不罷休。
年初,在一個朋友鼓動下,白凱準備干票大的,湊了兩千塊,去那沿海大都市廣柔進了一大批服裝。
據(jù)說兩人前期認真調(diào)研過的,發(fā)現(xiàn)街邊那些從廣柔進時髦衣服回來賣的,基本閉著眼都掙錢。
兩人又是雇車又是雇人的辛苦拉回來,本想大撈一筆,結(jié)果在街邊擺了十幾天攤子,連每天吃飯錢都掙不到。
到最后,朋友拍拍屁股跑了,貨全壓那了。
而之前為湊夠錢,大部分可都是借的。
以白凱在溜冰場五十塊的工資,平時充面子請客吃飯都不夠,又去哪弄那么多錢還賬。
這半年來,每月再問家里要些,中間意外遇到二姐,拿了把柄,又能多搞點錢,但也不過是杯水車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