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白鹿已經(jīng)狠心拋下了兩個孩子,秦向河卻過不去自己心里那關。
有時不得已要從南寧附近路過,他都懼怕會碰巧遇到妻子,感覺見面的那刻就會崩潰!
白鹿家的地址,秦向河記得。
結婚不久,他有一次陪白鹿去鎮(zhèn)上給娘家寄東西,因為地址簡短,所以很容易記。
只是結婚后沒來過罷了,當然,那幾年里,白鹿也沒再回過南寧。
不用買地圖找公交車路線,秦向河直接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來都來了,不差多花幾塊錢車費。
照記憶中的地址,到地方下車,發(fā)現(xiàn)這里竟是一片接連的住宅大院,打聽了下,說這里是市棉紡廠的宿舍區(qū)。
按著門牌號一一找過去,到了白鹿家的位置,發(fā)現(xiàn)這棟樓已被拆的只剩殘垣斷壁了。
問了附近鄰居,得知原先這棟舊樓住的大多是棉紡廠干部,前幾年拆遷,全搬到后面那棟新蓋的紅外墻大樓里了。
經(jīng)過一道人行天橋,前面是一截直上的長長階梯,盡頭就是那棟六層高的紅墻大樓。
望著即將到達的白鹿家,秦向河忽然心中忐忑,不知等見到白鹿,第一句話該說什么。
不覺走到階梯,秦向河抬頭望去,這棟樓少說住了幾十戶人家。
“大嬸,大嬸。”
石階側邊,一個五十多歲婦人在門口引煤球爐,他忙的走過去。
哪知這下巴長大黑痣的婦人有些耳背,連喊幾聲,這位大嬸才停下扇子的轉過身。
“大嬸,你知不知道……”秦向河沉呃。
結婚幾年,他卻對白鹿家庭一點不了解,以前甚至不知道白鹿家是棉紡廠的,更連白鹿的爸媽叫什么都不知道。
黑痣大嬸挺熱心的,“小伙子,找人吶?”
“對,對,你知不知道白鹿家住哪里?”沒辦法,秦向河只能用白鹿名字,希望這大嬸能認識。
大嬸把扇子豎到耳邊,對著秦向河,“誰?白什么……什么鹿?”
秦向河無語,還不是一般的耳背。
他高聲道,“大嬸,她名字叫白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