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從銀行取出來,揣包里還沒焐熱的二十萬,轉(zhuǎn)眼變成了近二十九萬的國庫券。
秦向河不讓白凱護(hù)送,倒不是說換成國庫券,就不害怕了。
再限制流通,再不能交易,這也是真金白銀買的。
六、七折出不去,一旦到了五折,還是有不少閑錢撐著得的,想買來囤積。
畢竟所等十年八年,到期了就好,等于是把閑錢丟一旁裝忘記。
這時(shí)交通網(wǎng)絡(luò)還不發(fā)達(dá),沒南寧直通高海市的火車,得要到楚湖的省會海沙去轉(zhuǎn)車。
南寧到海沙兩、三天,海沙到高海市又是兩天。
他就算是鐵人,不吃飯,睡覺廁所總得要吧,這中間,難免會給那些宵小之輩可乘之機(jī)。
至于說干脆包輛出租車去高海,更不現(xiàn)實(shí)。
且不說公路也不行,萬一不小心拐到哪深山老林的偏僻地方,這時(shí)劫道的,可并不少見。
身手才好,再能打,要人家是十幾個呢,要人家手里有啥土家伙呢!
故此,相對而言,跑那么遠(yuǎn)路,火車反倒是最安全的,指的是人身安全。
而財(cái)物安全,則無法保障。
尤其是他身上帶著近二十九萬國庫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身上是“有貨”的。
所以,他這邊辦理貸款時(shí),那邊就給宿陽發(fā)去了電報(bào)。
又一天,秦向河要走了。
先去岳父岳母家拜別,沒看到大姐白梅,據(jù)說一早去藥廠守人去了,沒能見到面。
陳小蕓等人,提前一天就打好了招呼。
所以,離開棉紡廠宿舍,在白鹿和白凱相送下,秦向河打車直接去了火車站。
白鹿是來送別的,而白凱,秦向河覺得這小舅子,極可能是想充當(dāng)保鏢護(hù)的。
一路上,行李包就在白凱手里拎著。
好家伙,路都快不會走了,走著走著就順拐了,而且,緊張兮兮的不斷去看行李包拉鏈,唯恐包破了,或是拉鏈開了。
要他是小偷,看白凱這種的,打死也要把這行李包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