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
站在這,似乎顯得和村子有點格格不入似的。
聽秦向河問完,泥冬當即嘆了口氣,“唉,向河哥,你是不知道?!?/p>
說著,泥冬熟練拉開羽絨服,從里面兜里掏出一包好煙。
待發(fā)現(xiàn)秦向河看來,他又撓頭的放回去,訕訕笑聲,“老和那些代銷商、老板的打交道,習慣了,見面都是話還沒說,先把煙散了。”
抽煙的習慣,即使是兩、三年前一貧如洗的茅塘,也常見。
甚至說,鮮有不抽煙的男人。
沒錢,抽不起卷煙,那就抽煙葉。
要么將煙葉碾碎,自己用紙卷。
有誰破費買了包好煙,又或是到別的村子忙事什么,別人遞了一根。
舍不得抽,尤其是稍貴一點的煙,那得一直夾在耳朵上。
等湊堆聊天時,將耳朵上那只煙,找多角度的亮亮相。
有的,一根煙能夾上好多天。
不光農(nóng)村,城市抽煙更是遍處可見,也是這年代的風氣。
即使知道如此,泥冬也有“正當”理由抽煙,秦向河還是接話勸了句,“煙不是個好東西,能不抽,就不抽,就算抽也少抽點。對身體有害!”
泥冬似沒想到秦向河會說這個。
愣了愣,抬頭看了眼,忙點頭回道,“好,我記住了?!?/p>
秦向河沒有強加喜好給人的意思,遂笑著擺擺手,示意繼續(xù)往下說。
“爹娘一輩子,就知道守著家里幾畝地。要不是向河哥你開了廠,又給大家種草藥合同。你看看,他們能過成什么樣……”
泥冬忍埋怨幾句,又轉(zhuǎn)口道,“我學城里人,不好嗎?我就想做城里人,干干凈凈的,不像以前,誰誰都看不起。還想著,以后掙大錢了,就在城里買房子,將爹娘接過去,以后等我有孩子,就不再是農(nóng)村人了……”
秦向河安靜聽著,沒有插話。
只有在茅塘過了苦日子,才理解,對城里生活的向往。
尤其是泥冬這樣,到外面見識了城里人生活的。
這么想,也算是一種努力向上的積極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