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卿,既然楊懷義是被冤枉的,那就不能讓人家心寒。”
好在,皇上似乎也沒打算讓他們說什么,當(dāng)下只是沉聲吩咐了幾句。
“何家的家產(chǎn)拿出一部分給人家,還有那些國子監(jiān)被禍害的學(xué)子,另外,何瑤兒既然已經(jīng)認下長公主做義母,就饒她不死?!?/p>
“其他人,一個不留?!?/p>
“皇上!”
何營山本以為皇上放過陳家,也不會再遷怒何家,卻不想迎來的竟然是抄家的旨意!
“皇上,微臣冤枉啊,皇上……”
蕭燼一揮手,已經(jīng)有人捂著何營山的嘴,直接把人拖走了。
顧悅站在太后身邊,冷眼瞧著這一幕。
何營山還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陳閣老能保住陳家,那是他心狠手辣,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舍掉了自己的長子和三子,甚至連帶著自己和二子的仕途。
當(dāng)然,他們不過是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陳鶴一身上而已。
可何營山從始至終都躲在后頭,甚至還以為只要陳家沒事,那他們也能安然脫身,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算是殺雞儆猴,這件事皇上也不會輕拿輕放。
暫時動不了陳家,難道還會容得下何家?
簡直做夢。
一場壽宴鬧得眾人心慌,但總算是散了場。
“怎么,不高興?”
太后轉(zhuǎn)頭看著身邊的顧悅,嘴角帶著幾分笑意,緩緩出聲詢問。
“你覺得,自己籌謀了這么久,不該只死兩個陳家人,也不該只是扳倒了何家,對嗎?”
“皇祖母,今日本該是個高興的日子?!鳖檺倱u搖頭,并不承認此事跟自己有關(guān),只是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我只是不喜他們毀了皇祖母的壽宴,而且那陳創(chuàng)還當(dāng)場自戕,分明就是要給皇祖母和舅舅添堵。”
“你若是連哀家都不信任,那以后身邊還有誰可信?”
太后拉著顧悅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開口。
“悅兒,哀家當(dāng)初看你初回京城的模樣,還以為你會一直如此橫沖直撞,甚至擔(dān)心有一日你頭破血流,又該如何是好?!?/p>
“現(xiàn)在看你能沉得住氣對付那些人,哀家很是欣慰?!?/p>
“其實……”顧悅站住了腳,頓了頓才道,“我聽聞,當(dāng)年皇祖母還曾和陳閣老議過親,今日他被逼迫至此,皇祖母當(dāng)真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