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證實與他有關,那楊燁不介意新仇舊怨一起算。
說到底,當初只是不想讓姐姐手上沾了楊城的血,所以他才故意放了楊城一馬。
畢竟他裝了這么多年的乖巧無害,才等來姐姐的另眼相待,可偏生有些人送上門來找死。
那他樂得成全。
另一邊,顧悅已經見到了蕭燼。
“陳家的人為了見到陳莊,打點了不少銀子?!笔挔a將一個錦盒遞給顧悅,笑著說道,“本王給他們打點的人留下了不少,多出來的都給你了,等到抄了何家,當初他們貪下的東西全都給你補回來。”
顧悅打開錦盒,瞧見里面都是銀子,頓時喜笑顏開。
這世上,有誰會不喜歡銀子呢?
“先前在宮里你似乎是有話要跟我說?!?/p>
現(xiàn)在的蕭燼跟顧悅說話,很少在自稱本王,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在悄無聲息地改變。
但是偏生彼此好像都沒有察覺半分。
“所以,皇上那邊一放人,我就來見你了?!?/p>
“王爺是怎么勸說皇上詐陳家的?”顧悅有些好奇,問道,“陳莊不是沒有認罪嗎?”
認罪的,其實只有何營恩那個膽小如鼠的家伙。
那邊刑具還沒上,他就嚇尿了褲子,當場就全都招認了。
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陳莊是個聰明的,從始至終,何營恩能牽扯到陳莊的都是不疼不癢的,哪怕他說販賣私鹽跟陳莊有關,可又什么證據都拿不出來。
那個時候的何營恩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陳莊擺了一道。
凡是要命的活計,都是他出面的,偏生那個時候他一點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嗎?”
蕭燼轉動著手里的茶盞,淡淡地笑道,“是皇上想對付陳家,又不是你我,所以有些事不需要我們去勸說,只要能讓陳家安分,過程如何,皇上并不關心?!?/p>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君,最不能做的就是過河拆橋。
所以這把刀,他們遞得及時,自然也就能成。
“只可惜,只是死了一個陳創(chuàng)?!鳖檺側粲兴嫉乜粗挔a問道,“此事……王爺當真沒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