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本宮閉嘴!”
長公主聽到顧悅這么說,當下猛然將手邊桌幾上的茶壺砸了過去。
顧悅一個閃身躲了過去,似笑非笑地開口。
“長公主剛才都差點被當做刺客,竟然還不經(jīng)心,刀劍無眼,長公主還是小心為上?!?/p>
“悅?cè)?!”皇上抬手,打斷了顧悅和長公主之間的爭執(zhí),隨后才淡淡地說道,“不要鬧了,來人,把長公主來開,替顧瑀取心頭血?!?/p>
長公主想要護著顧悅,可擋不住這宮里頭的人都只聽命于皇上。
而顧瑀這會好像從醉生夢死中回過神來了,倒是來了幾分精神,朝著皇上磕頭道,“父皇,兒臣愿意為皇祖母取心頭血。”
皇上有些意外,目光再次落在了顧瑀身上,發(fā)現(xiàn)他這會眉眼清明了不少,當下點點頭,并未多言。
太醫(yī)很快就取了血,隨后交給了姚青入藥。
“父皇,兒臣前些時日一直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鳖櫖r臉色慘白,捂著已經(jīng)包扎好的心口,低聲道,“這么久未見到父皇,兒臣方才還以為自己又是在做夢。”
顧瑀抬起頭,眸中滿是孺慕之情。
“兒臣是不是又讓父皇不喜了?”
“父皇莫要動怒,都是兒臣的不是,讓父皇傷心了,兒臣以后會走得遠遠的,再也不會讓父皇為兒臣憂心了?!?/p>
“瑀兒,你胡說些什么?”長公主立刻應(yīng)和道,“這皇宮就是你的家,你的父皇母后都在這里,你要去哪里?”
“傻孩子,你聽姑母的,好好跟你父皇賠不是,父子之間哪有什么隔夜仇?”
“長公主此言差矣?!?/p>
在長公主眼里,顧悅就是那個不知道會從哪里冒出來煞風(fēng)景的人。
明明她和顧瑀二人正跟皇上訴父子情義,結(jié)果她轉(zhuǎn)頭就能把人直接按死在地上。
“一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那些宮女就白死了?”
顧悅才不在意長公主會怎么想,當下嗤笑一聲,冷聲開口。
“顧瑀,你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時候,怎么不說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虐殺宮女的時候,你怎么不說自己做夢來著?”
“藏在皇后宮里的密室中,你怎么不想方設(shè)法跑出來跟舅舅說你要遠走高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