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的確認的秦氏?!?/p>
妙音抹了一把臉,倒吸幾口涼氣,緩解了幾分疼痛,方才開口。
“秦曉蓉與老身年少時都是孤兒,后來被人收養(yǎng),每個人都學(xué)習(xí)了不同的本事,然后被送出去。”
“不過,我們也不知道對方會被送去何處,而且一般都不會再用原本的名字,避免被人出賣。”
“那你為何會知道秦曉蓉的存在?”
顧悅一開始只是試探,沒成想竟然真有所收獲。
“還是說,你只是聽到我問到此人,所以故意攀咬?”
“實話告訴你,我其實是隨意說了個名字而已,真正想問的人,叫秦蓉兒。”
“妙音,你能掐會算,別告訴我,連這些你都沒有猜到,既然有膽子騙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p>
說罷,顧悅握著匕首徑直朝著妙音的大腿扎了下去。
“郡主!”
“我沒有!”
妙音在這一刻,幾乎喊破了音,顫聲開口。
“秦曉蓉就是嫁給了王爺?shù)膸煾?,我之所以知道她,是因為在來京城之前,她曾派人給我送過口信?!?/p>
“她提醒過我,要小心郡主,可我當(dāng)時并沒有當(dāng)回事,所以才落得今日這般境地。”
“郡主,我若是有半句虛言,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許是太過驚懼,妙音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連自稱都改了口。
說起來,她以前也不是沒有受過罪。
可是人都是如此。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所以,明明顧悅只不過是扎了她幾刀,妙音就不愿意再挺著了,一旦享受過好日子,誰還愿意讓自己痛苦不堪?
“方才還說你們不知道彼此的去處,現(xiàn)在又跟我說,你不是在耍我吧?”
“妙音大師在京城這么有名氣,想來以往見過你的,能認出你的身份也不足為奇,可是主動跟你來往,你就沒懷疑過對方是另有所圖?”
顧悅的匕首堪堪停住,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半晌之后才幽幽地開口。
“而且,若是你們都是聽命于皇上,那你為何要留在長公主身邊,難道說……也是皇上讓你盯著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