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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千八百三十八章 永恒定律（第2頁）

河流之中，那道扭曲的身影，視線聚焦在方羽的額頭上。

方羽這樣的存在，過去的確從未出現(xiàn)過。

不只是在這里，而是在任何時空，都未曾出現(xiàn)過。

這也是時間之主會現(xiàn)身的根本原因。

對方所掌握的法則，某種程度上竟然能夠抵消因果反噬。

這才是關(guān)鍵所在！

若沒有這種能力，方羽再強也得徹底沉淪于無盡的因果反噬之下！

「我不明白，你明明已經(jīng)成為新的位面法則?！箷r間之主說道，「任何一個有能力成為位面法則的存在……都不會做如你這般的選擇?！?/p>

「為了不確定的未來，與自身毫無關(guān)系的生靈，放棄掌控一切的機會……」

「因果輪回，很大程度上……就是在維護爾等存在的利益，你卻想著……」

「你說因果輪回是永恒的……我想那是因為對你而言，形成回環(huán)的時間長河才是最穩(wěn)定的吧?！狗接鸫驍嗔藭r間之主的話，說道，「一旦時間長河不再是回環(huán)，而是無限朝著未知的前方涌去，就會讓你感到失控。」

「你的想法，其實與位面法則沒什么兩樣，因果輪回的存在，不只是對位面法則有好處，也對你有好處，所以你才會阻止我去打破輪回?！?/p>

河水中的身影搖了搖頭，說道：「你并不明白我存在的意義?！?/p>

「因果輪回，是自然形成的定律，并非我的安排，而事實上……我并沒有能力，也沒有意愿干涉時間長河的流向?！?/p>

「我不是位面法則，我不想也不必掌控任何事物，我就是時間本身?！?/p>

「因此，從我誕生的那一刻起，時間長河的回環(huán)就已形成，這……就是永恒的定律。若輪回被打破，因與果就無法形成閉環(huán)，你有想過后果么？」

「如果因果輪回不是你的意志所驅(qū)使，那就更應(yīng)該被打破?！狗接鹫f道，「所謂的永恒定律，永遠會被利用。如你所言，位面法則被誅滅后，新的位面法則就會取而代之，在繼續(xù)之前的位面法則做過的那些事情。」

「重復(fù)開啟和崩滅的紀(jì)元，無數(shù)次發(fā)生的大族興衰，仙域大戰(zhàn)……這個因果漩渦一直存在，會讓時間的運轉(zhuǎn)顯得毫無意義?！?/p>

「即便你打破因果循環(huán)，你所說的情況仍有可能會發(fā)生?！箷r間之主說道，「時間長河流向的未知的方向，會讓一切都不可控。最終，也有可能回到起始點，再度形成回環(huán)?！?/p>

「再者，時間的存在，本身就是意義，不需要賦予更多的意義。」

「在我打破因果輪回后，時間長河的確有可能會再次形成回環(huán)，但至少在時間長河沒有回到起始點之前的那一段歷程，是充滿各種未知和希望的。」方羽說道，「而若未來因果輪回再次形成，那么……一定也會有下一個我出現(xiàn)，去打破它。」

「……即便你能打破因果輪回，也只是在你所在的位面?！箷r間之主說道。

「我已經(jīng)說了……」方羽答道，「就算域外還存在其他的位面，那些位面中就算現(xiàn)在沒有，未來也會出現(xiàn)像我一樣的……去打破他們所在的因果漩渦?！?/p>

「看來，你認(rèn)為你一定能做到?！箷r間之主沉默片刻，說道。

方羽目光如炬，答道：「當(dāng)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