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郭暗叫一聲糟糕,又從身后拿出小刀捅進了畫上,但他上下劃了幾次,卻并未造成絲毫損傷。
但這個時候,第二只小鬼已經(jīng)從畫中鉆出了半個身子,伸長了手朝著余郭抓來。
余郭不敢再站在畫前,往后退了一步,正踩到那攤血液之上,一個趔趄險些滑到。
他的后撤,為第二只小鬼留出了空間,徹底從畫中掙脫,并以極穩(wěn)的姿勢落地。
而背后那只無頭小鬼,也在這段時間步步逼近。
余郭眼皮直跳,手都有些發(fā)抖,一前一后兩只小鬼夾擊,他的活動空間越來越小。
“不能急,不能急。
這個小范圍結(jié)界,一定與這張屏風有關(guān),肯定能夠破解!”
再過三秒鐘,兩只小鬼將完全靠近,沒有罪物抵抗的他將會步入死局。
余郭眺望著那副五子登科圖,手心均被汗珠打濕,他一點點往墻上靠著,不斷尋找破解的方法。
而在正前方的視野里,他忽然發(fā)現(xiàn)第二只小鬼的與眾不同。
“第一只鬼為什么跳下來時會摔碎腦袋,但第二只卻沒有?”
望著那活蹦亂跳的小鬼,又將視線轉(zhuǎn)移至其背后的那一灘血泊上。
五子科登圖無法被破壞,那么若是讓畫,不再成畫,是否也是破解方法?
余郭這樣想著,越來越覺得可能性很大。
否則沒理由第一只小鬼在地上留下如此多的血液,顯然是給予了生路的提示。
而這個時候兩只小鬼,距離余郭的身子已經(jīng)不足一米。
余郭無法再近距離靠近屏風,只能抬起腿將腳底的運動鞋脫了下來,微微一瞄準,朝著那幅畫砸了過去。
鞋底之前踩到了過血泊,或多或少可以起到污染的作用。
飛過去的鞋子,在那幅畫上留下了一道殘缺的血腳印,但全是踩到了留白部分。
兩只小鬼的行動仍在繼續(xù),并沒有起到干擾。
余郭墊著一只腳,不斷小跳著,同時脫下了另一只鞋在掌心顛著,他只剩這最后一次機會。
“整幅畫那么大,五子登科圖卻只占畫面的五分之一,這不是為難我嗎?”
在這個時候余郭還有些懊悔,分店里曾舉辦過丟飛鏢的比賽,但他那次出去直播沒參加上。
要是有這個經(jīng)歷,只怕現(xiàn)在扔鞋這種事應(yīng)該也沒那么難。
許多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余郭找尋著手感,雙目直勾勾地盯著五子登科圖。
“嗐,跟著直覺走吧,死就死了!”
瞄了半天,最終余郭仍然是跟隨手感,將最后一只鞋給丟了出去。
那只鞋越過了面前的小鬼,在空中劃著拋物線,直奔五子登科圖的正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