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芬一見到柳清瑩回來,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活兒,冷哼一聲就要進屋歇息。
柳清瑩看著盆里的臟衣服,狠狠皺眉,直接張嘴喊住周玉芬。
“這一大盆的臟衣服,難道都要我洗嗎?”
她氣還沒消呢,憑啥剛一回來就給這一大家子洗衣裳?
周玉芬瞪著她,說話很沖:“咋的?你一個當兒媳的不洗,難道是要我這個當婆婆的一大把年紀干活嗎?!”
柳清瑩一個克夫的小寡婦,能進她家門就該感恩戴德了。
像家里這些活兒,就算她不說,柳清瑩一個當兒媳的也該自覺干才是。
柳清瑩氣笑了:“我跟陸國珩結婚時,你一分彩禮錢都不肯出,現(xiàn)在憑啥讓我包攬所有家務活!”
她帶著丫丫嫁過來,是為了過好日子,可不是來給陸家人當老媽子的!
周玉芬見這小賤人拿彩禮說事兒,火氣瞬間竄上來了。
“你竟然還好意思提彩禮!你給我家國珩吹枕邊風讓我給你補彩禮錢的事兒,老婆子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柳清瑩,人要臉樹要皮,你出去看看,別人家兒子出彩禮娶媳婦娶的都是啥樣的!”
“那都是水靈靈的黃花大閨女,模樣端正,人也老實勤快,你一個克夫還帶著拖油瓶的寡婦,誰愿意給彩禮娶你!”
她都沒嫌柳清瑩帶著拖油瓶在家里吃白飯呢,這賤人居然還不滿意了!
“你說誰是拖油瓶!”柳清瑩大著嗓門跟周玉芬吵,從前看著那么溫柔的人,此時面目猙獰至極。
周玉芬指著丫丫罵,到處噴吐沫星子:“就說她咋了?一個病殃殃的賠錢貨,就是個該死的拖油瓶!”
周玉芬骨子里本來就重男輕女,就算有親孫女也不會待見,更何況一個病殃殃的,別人家的賠錢貨。
丫丫從小身體就不好,經常羨慕別的小朋友能跑能跳。
周奶奶的話,直接把她刺激得紅了眼,嘴唇煞白。
“嗚嗚嗚……”
柳清瑩看丫丫哭了,更惱火了。
周玉芬這個該死的老太婆,罵她就算了,竟然敢罵她的丫丫!
她就這么一個女兒,打小就捧在手心里,決不能忍受任何人欺負丫丫。
“死老太婆,你才該死呢!你半只腳都踏進棺材板了,要是死快點兒明個都睜不開眼了!”
柳清瑩邊罵邊大步走過去。